他清了清嗓子,把裴承彦扯远的话题拉回来,“父皇,现在在说叔祖父为何将玉玺给幼菫。”
裴承彦也反应过来,暂时压制了愤怒,开始跟他们分析,“既然安西王不知缘由,朕倒是有几分猜测。”
萧甫山配合地说了句,“太上皇请讲。”
不出意外,定然是往幼菫身世上扯了。
裴承彦颇满意萧甫山的配合,这个孙女婿越看越顺眼。
待堇丫头好,也尊重长辈。
裴承彦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净空法师是得道高僧,如此行事必有深意。他道法高深,看破的可不止是红尘,他还能看破人的前生来世。朕揣度他心思,定然是他看出来幼菫是弘年的亲生女,想借玉玺引我们一家人相认。”
裴弘年沉吟片刻,“此言有理。我与净空法师论禅时,纵使我熟读无数经书,且颇有悟性心得,却也常常被他压制的哑口无言,心悦诚服。他的大智慧已不能以凡人论,他能看出幼菫的身世倒也极有可能。”
萧甫山暗叹,这父子俩倒难得有步调一致的时候。
他沉声道,“这些猜测终归是猜测,想用来说服堇儿,怕是不能。”
裴弘年敛眸,“午膳时我来试试。”
萧甫山却觉得他太过乐观。
别的不说,幼菫肯不肯陪他们一起用午膳都两说着。
果不其然。
到了正午时分,萧甫山回木槿园请幼菫去外院用膳,幼菫一口回绝。
“哪里有大臣的妻室上桌陪皇上太上皇用膳的道理,不合规矩,不去。”
“好,不想去就不去。”
萧甫山也不劝她,坐在一旁看着她备课。她认真做事的样子特别好看,怎么也看不够。
前些日子启明堂已经开课,还是隔日上课。
萧甫山勉强同意了,但严格控制她的上课时间,时间一到,便沉着脸往学堂门口一站。
那些学生们立马脸色发白,手脚利索地收拾东西走人。
幼菫抱怨了几次,却是没什么用,不过几日功夫,便彻底把拖堂的毛病给改掉了。
幼菫忙了一会,见萧甫山还在一旁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