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山坐在幼菫身边,听着她叽叽喳喳说了好一会,又哭又笑的。
萧甫山脸色凝重,“堇儿,有个消息要跟你讲。”
幼菫把玩着拨浪鼓,咚咚咚,“什么消息?”
最近日子过的安稳,朝堂上也没什么糟心事,她是很久没见萧甫山这么严肃了。
但总不至于有什么大事。
萧甫山道,“吐蕃送了国书过来,说为庆贺新帝登基,吐蕃王近日亲来道贺。”
幼菫惊喜地坐了起来,“好消息啊!这么说我很快就能见到父亲了?”
她是知道,父亲回吐蕃不久便登基为吐蕃王了。
萧甫山将她揽在怀里,盖好被子,“按探子送来的消息,他脚程颇快,五日内便可抵达京城。”
幼菫激动地猛掐萧甫山的胳膊,“这次一定要多留父亲待些日子,噢,我要再给父亲做几件衣裳!”
萧甫山按住她不知如何安放的手,“堇儿,赛德刚刚登基,手中政权并不稳定,你说他为何这般匆忙来大燕道贺?”
幼菫微怔,此时的确不是出门远行的好时机。
一旦政敌反扑夺了政权,他远在数千里之外,说不定归国都是个问题。
她蹙起了眉,“又不是必须要来,父亲此行委实冒险。可是发生了什么他不得不来的大事?”
萧甫山道,“最近发生的大事就是裴弘年登基。堇儿,赛德是知道裴弘年和程娇之间有过往的,定然也知道他们成过亲。”
幼菫脸色凝重起来。
裴弘年自登基起便动了封母亲为后的念头,或许也想凭此将自己这个女儿的身份给名正言顺坐实了。
父亲得知了裴弘年登基,定然是猜测到他会有这个举动。若他只是一介商人,父亲自不会担心他翻出什么浪花来,毕竟何文昌是五品官员,没有道理死后被商人夺妻夺女的道理。可若裴弘元是皇上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凭着权利让一切合理化,让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父亲是要来阻止裴弘年追封母亲为后,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