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果然,最后几把寂寞指流年已经把本钱输的七七八八了,便道:“不玩这个了,小爷我要玩点其他的。”
看似老好人的中年男人劝道:“公子已经输了不少了,还是尽早收手吧。”
寂寞指流年笑了笑从怀里又摸出一锭金子,在中年男人眼前晃了晃。
中年男人只好陪着笑道:“楼上还有牌九,押宝一类的玩法,若是公子会下棋打马吊,也是可以押注的。”
寂寞指流年点点头,摇着扇子走到凛然无声面前,大大方方地搂住他精壮的腰道:“走,陪着爷上去看看。”
凛然无声:“……”
寂寞指流年似乎颇为享受被人误会的感觉。
先前的私语声再次传来——
“你看,我没说错吧。”
“啧,还真让你给说中了,也不知道那俊俏公子的细腰晚上吃不吃得消。”
寂寞指流年:“……”
凛然无声面瘫的表情终于崩了一个角,嘴角可疑地勾起了一个弧度,拉着气个半死被戳中死穴的寂寞指流年上了二楼。
二楼显然比一楼要奢华一些,还有专门端茶送水的小二,而不同的棋牌划分着不同的区域,这次寂寞指流年就只是站着看别人玩了,等回过头来发现凛然无声已经坐到牌九的位子上去了。
牌九的桌上除了坐着一个长了一双桃花眼的男人还有凛然无声外,另外还坐了两人,等摇完了骰子后,由桃花眼的清秀男子坐庄,众人顺着摸牌。
寂寞指流年看不懂,不过也大概知道凛然无声打得不错,几番下来攒了好几块碎银子,除了凛然无声就属清秀男子玩的漂亮,有时候根本就不看自己牌的点数就打出去了。
寂寞指流年在周围逛了一圈看了看觉得其他的也没什么意思就有些无聊,而凛然无声玩了几局也不玩了,等他退出以后就明显得能看出清秀男子的水平,牌局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凛然无声见寂寞指流年眼神不时地滑过清秀男子,就淡淡道:“已经玩够了?”
寂寞指流年点点头,刚准备说话就听见楼下传来打砸声,众人一下子停了手中的赌具,全都往楼梯口走去。
只见楼下一个面目粗犷的高壮男人与另一个普通赌客厮打了起来,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殴打,那名体弱单薄的赌客被打得口吐鲜血,起因只是赌客撞了人,但是男人一直不依不饶想狠狠地教训他。
赌场里的管事赶紧出来劝架,只不过管事似乎与男人熟识,三言两语之后,赌客被几个人抬了出去。
寂寞指流年看见凛然无声盯着那个面目粗犷的男人皱了皱眉头。
寂寞指流年问道:“怎么了?”
凛然无声凑近他撩开耳际的发丝小声道:“乱党。”
寂寞指流年被凛然无声弄得痒痒的难受,眯眼睛的表情像极了求抚摸的傻狐狸,不过下一刻他灵光一闪,拉了拉凛然无声的袖子,不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凛然无声见周围还有人好奇地打量他们,于是就把寂寞指流年拉进了旁边一个用灰布帘子隔着的茶水间里,然后很自然地吻了吻他的额角,把自己沉甸甸的荷包挂在了那条镶金边的腰带上。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鼻子,有点脸红道:“不是这个,我想你帮我个忙。”
凛然无声挑眉,淡淡道:“说。”
寂寞指流年凑到凛然无声耳边低语了一番,凛然无声一直默默地面瘫着,等寂寞指流年说完后,凛然无声看了寂寞指流年一眼,然后索了一个吻。
等到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寂寞指流年才从床上爬起来,回最欢楼的途中就听说城南的那家赌坊被查封了,所有凡是跟赌坊有着利益关系的人全都被投进了大牢,罪名是那个最欢楼也用过的匿藏乱党,疑似乱党据点。
赌坊的后台与常家是旧识,并且上门大诉冤屈,常家念及旧情无法,就派人去探听了一下情况,发现几个乱党竟然已经被抓住并且都认了罪画了押,于是回来后常相就对赌坊老板道:“此事已回天乏术,老夫惭愧。”
赌坊老板泪奔而走,被抓的赌坊员工没有问题的便被无罪释放,中年男人和桃花眼的清秀男子还没走出大牢几步就被人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