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竟然真是你,长得帅也不能改变庸医的事实。
度飞霜不快不慢地碾完药,加入山泉水细细磨制,他尽可能平静问道:“你有配方?”
韩漠摸了摸腰间,只摸到了沾血的裤腰带,他望了望盖在身上的长袍,又望了望身边满是鲜血的铠甲,颦眉:“今天没带。”
度飞霜默默扭过头,不是没带,而是在独木不成林那里吧,他淡然:“不急,改天送来京城的济世堂即可。近期别再让他喝这药了。”
韩漠点点头。
度飞霜敷药前,取出两片睡叶放入山泉,喂韩漠喝下。
这药驱除红罗刹的毒素,药效明显但是非常烈,恐怕一会儿韩漠会痛得难受,他善心尚存,加点睡叶,等韩漠睡醒了,难熬的痛楚也该过去了。
待韩漠睡着,度飞霜开始仔细小心地为伤口敷上药。
不一会儿,韩漠痛得大汗淋漓,尽管在睡梦中,但表情异常痛苦。度飞霜站在山洞口,也不知这场暴雨多久才停,他洗了洗里衫,为韩漠擦汗。
一边擦汗,一边感慨。
这肩,这腰,多么美好的线条,如假包换的正品货。
度飞霜擦了擦,又伸手摸了摸,手感非常好,正货无误。他擦净韩漠上身,犹豫着打量对方的裤子。
脱不脱?换不换?
这是一个难题……
挣扎几秒,度飞霜扶额,身为金牌药师,什么场面没见过,更何况,光溜溜的独木不成林他早就近距离审核过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万恶的魔爪伸向韩漠的裤子,还没来得及动手,突然一只手抓紧他的手腕,力气之大,令他表情扭曲。他心里一惊,完了,难道韩漠醒了,自己耍流氓被发现了?
他心虚不已,紧张地抬眼望向韩漠。
韩漠没醒,但是他紧紧握住度飞霜那只意图不轨的手。
度飞霜手腕吃痛,使劲动了动,苦逼地抽不出手。
他泪流。
大将军的裤子扒不得,他知错了,放过他吧。
度飞霜垂死挣扎了几分钟,韩漠紧握他的手不放,度飞霜又急又累,他盯着韩漠的睡脸,扬眉。
将军,是你逼我用绝招的。
他从容地取出武器栏有且仅有的夺命三针。
人在江湖飘,不学点看家本领怎么行。打架他不擅长,但是,睡梦中的韩漠,他不信还应付不了,看在他俩也算交情不错的份上,药量下轻点。
他小心地调节到不会伤害韩漠的药量,轻轻在韩漠手背戳了一针。韩漠手一松,放开了度飞霜。
度飞霜缓了一口气,不就是换条裤子么,何必这么小气,又不是没看过。
他瞄了几眼韩漠的腰,摸了摸下巴,乐师调戏独木不成林容易,药师调戏大将军可不容易。有他的夺命三针护航,趁着这儿四下无人,荒郊野外,韩漠没醒,机会难得,要不,继续扒?
度飞霜这么想了也就这么付诸于行动了,万恶的魔爪再度伸向韩漠的裤子。
下一秒,他的手又被紧紧抓住。
他连连皱眉,亏他舍不得伤到韩漠,药量下得轻,仅能麻醉一瞬间,果然是疼惜不得。
不过,不要紧,另一只手活蹦乱跳,继续完成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