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迟还是头一次和别人说自己心底的想法,而且对方是刚认识一个月的小孩儿,还是个性格挺别扭的小孩儿。
性格别扭的小孩儿想了半天,最后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钱买不到情分的。”
方迟下意识地朝有人的方向吐了个烟圈,又想起什么,挥挥手把烟圈挥开:“可他们只想要钱。”
温途没话说了,方迟抽着烟也不说话。
一支烟的时间足以让人想清很多事情和问题,但方迟明显是琢磨不透温途的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的,因为在他把烟头丢进垃圾桶之后,温途挺认真地问他:“你这算圣父病吧。”
方迟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在温途脑袋上打了一下。
第十七章
一支烟的时间足以让人想清很多事情和问题,但方迟明显是琢磨不透温途的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的,因为在他把烟头丢进垃圾桶之后,温途挺认真地问他:“你这算圣父病吧。”
方迟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在温途脑袋上打了一下。
温途被打得有点懵,因为以他的视角看来,方迟是似笑非笑走到他面前的,抬手的速度缓慢,动作怎么看怎么轻柔,结果落到脑袋上却是有点力度的,不疼,但比摸头的力度要重些。
他还在迷茫,方迟便和他说:“圣父病不是这么用的。”
那是怎么用的?
温途还想问两句,话到嘴边,他瞥了眼方迟的手,还是没说出来。
“反正,他们以后再问你要钱的话,我这儿还有点……”温途把手揣进外套兜里,倒退两步又原地蹦了蹦,“上次世界赛的奖金。”
“我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啊,赶着送钱。”方迟笑了一下,学着他的样子把手揣进兜里,踮脚蹦两下,“不怕我坑你,或者赖账么?”
“为什么怕?”温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要骗钱早就可以骗了,为什么非找我?”
方迟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他打职业这么多年,虽然没闯出个什么名堂,但认识的选手和有钱人还挺多,基地里就有一个,要想骗钱还真不至于找温途这个刚成年的小孩儿。
虽然看着的确很好骗。
“那……”方迟一时有些接不上话,“你不怕我还不上?”
温途用一种更加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多拿几个冠军就还上了。”
绕一圈还能绕回夺冠了。
温途这小孩儿不去搞传销都屈才了。
方迟笑了好一会儿,伸手用拳头碰了碰温途的肩膀:“走吧,为了奖金,rank一波。”
“嗯。”温途认真地点点头。
方迟走进训练室,看见都在位置上训练的队友,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填满,不足以满溢出来,但有了底,稳当当的,很安心。
温途就坐在他旁边,开了房间点了邀请,认真地等待着他的加入。
方迟深吸一口气,点了进去。
春季赛即将开赛,训练任务一天比一天重,每天打完限定局数的rank后教练一般都会要求他们开一个短小的总结会议,这种事儿挺场面活儿的,天天都见的人,哪来什么会来开。
开赛前三天,开完会以后温途习惯性地去逗准时,方迟他们正巧路过那边回寝室,也想逗逗,结果准时除了温途谁也不搭理,也就给方迟蹭蹭——八成是看在方迟是和温途一块儿把它捡回来的情面上——摸久了还会用爪子把手推开。
“儿子,我跟你讲,”方迟摸着准时的脑袋,“建国后成精要被抓的。”
温途抿抿唇,摸了摸准时的前腿:“是不是可以去打疫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