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你喜欢听话的。封灿心想,上次我们赢了你还不高兴呢。
封灿看着程肃年,沉默了几秒。
其实他有些话想说,准确地说,是有一些情绪想表达出来,这些东西在他心里不停地翻滚,从心口涌上喉咙,再从干涩的喉咙溢到唇边,马上要脱口而出时,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把它们翻译成程肃年能听懂的语言了。
……不,他不确定自己想不想让程肃年听懂。
即便听懂了,程肃年也未必会理他,甚至有可能会把他刚萌芽的稚嫩心意当成多余的、阻碍夺冠之路的绊脚石,冷酷无情地掐死在摇篮里。
“……”
封灿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情路刚开始就是地狱模式。中国十几亿人,他喜欢谁不好,是有多想不开,竟然看上程肃年?
或许趁早放弃,赶紧把自己从歪路上拉回来,会比较好过,对吧。
可惜理智是理智,感性是感性,很多东西是不受控制的。
封灿的脸色变幻莫测,程肃年冷不丁瞟他一眼:“想什么呢?准备上场了,第一次打强队,今天感觉怎么样?”
封灿想说没事,小场面,但话到嘴边他心里一动,脑筋还没转明白就直接改了口:“……有点紧张。”
程肃年一哽:“你怎么场场都紧张?”
封灿不吭声,眼神无辜地望着他。
“……”
程肃年心想,不肯认我这个爹,撒娇倒有两下子,行啊。
算了,哪有老子跟儿子生气的。他伸手勾住封灿的肩膀,往怀里一揽,用一个简单的拥抱做安慰:“最后一次,再紧张就拖出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