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好像很体贴,一直搀着习绛,“没关系,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他最后的希望破灭,眼前二人夫妻情深,那么他站在这里干什么,他是谁?他是怎么来到这的?这两个人又是谁?
他抱着头,表情痛苦的摇了很久才把这些状况完全搞清,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习绛结婚了吗?为什么家里没人跟他说,对了,是他厌烦这些事,所以家里一向不跟他说这些,他迟钝的想到,自己这是当了五六年的第三者啊,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他到底是凭什么这么伤害别人的家庭。
到底又是为什么,真相如此不堪。
“为什么?”他听到自己小声的问,声音低到连自己都是勉强听清,对面两个人还在对望,他不想再看。
可是习绛好像听到了,轻声说:“对不起,别恨我!”
习绛的声音和以前一样温柔,戊戌却如坠冰窖,左胸口疼的厉害,冰凉凉的,像是再也暖不起来!
好不容易掩好一切思绪,他对零说:“对不起。”零没有说话,只看着习绛,他也看过去,声音出口的一刹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那么冰冷不留情面,他说:“我不恨你,我不会记得你。”然后转身离去,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尊严,他都没了,或者说,他有过吗?
9岁那年,有人跟他说要和他一起种树,有人说要娶他。
28岁那年,有人千里迢迢找到江南,对他说来领人了。
34岁这年,有人说他是个第三者。
那是他守了25年的承诺,信了25年的人,原来,竟然是那么不可信,这就是真相,原来自己一直无足轻重。
后来,他昏迷了2天,醒来时,周围一切都不是熟悉的样子,他诧异的问床前激动地父母,“这是哪?”
不想,母亲激动的差点晕过去,“小胥,你,你失忆了?”
“没有,妈你说什么呢。”
父亲也帮腔,“就是,多大人了,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