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线时， 刚好撞见一个绿油油的东西从空中划过，描摹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巧就巧在，这道弧线还是有声的，“哎！清晖真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听“砰”地一声， 重物落地， 摔了个凄凄惨惨……

“清风明月？”仔细一看，地上那人穿了一件艾绿色衣裳，披散着头发不说，脸上涂得跟鬼一样！

如果不是叫声过于凄惨，杜清还真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清平！你可算上线了！你快去和清晖真人解释解释！”看见救命稻草的清风明月面露喜色，挣扎着就要朝杜清扑过来！

只可惜……

脚下一崴！才站起来又扑了个五体投地……

“哎哟！摔死个人了……要死了要死了……！”

杜清看得无奈， 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你打扮成这样是想做什么？”

谈及这身打扮，清风明月脸上难得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咳咳……那不是……门规上写着……略施粉黛嘛……”抬手摸上鼻梁， 一个大男人略施粉黛什么的，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门规上也没写到底是让谁略施粉黛啊！尴尬归尴尬， 他对自己的打扮还是很有信心的！

只见清风明月一把扯过杜清，腆着一张大脸闭眼凑了上去，“清平你看看！我描的眉是不是堪称完美？！”

不等杜清反应，就听他继续自夸道：“这可是我从星网上专门查阅来的！古时代就是这么画的！再看看我画的眼妆！那些女孩子都这么干！”

杜清：“……”

古时代也就算了……

那些女孩子？幸好周围没有女性玩家……

且不说清风明月的这张脸涂得像什么，单是这额头上一颗大疙瘩就够膈应人的了！

杜清伸手一挥，将他的脸推得远了些，这才嫌弃地开口：“你额上这是什么？”

额上？听见杜清这么问，清风明月颇为自豪，这可是他查了好久的资料才得知的妆容！

“嘿嘿！终于有你不懂的东西了！这是花黄啊！对镜贴花黄的花黄！”

花黄……

能将花黄贴成个疙瘩……也算是不容易了……？

大早上就被这样膈应，杜清忽然有些同情自家师父……

对上清风明月那双满含无知的眼睛，他认真地说：“只是把你扔出来，都算轻的了。”

清风明月：“……”

……

杜清听完清风明月的解释，大概地脑补出了事情的经过。

比如偷偷摸进寝殿将半梦半醒的小皇子吓了一跳，再比如对自己的妆容很自豪所以凑到清晖真人面前求表扬……

如此种种，不是活该是什么？

“哎呀！清平你别发呆了！快看美人啊！转过来了转了转了！”

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又拭去脂粉的清风民月，在青留派内也算称得上容貌上乘。

看了一眼现在的他，杜清深感欣慰。没有那颗大疙瘩，看着果然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