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是被傅禹修送到药堂前的,安子苏传过来的地址上是帝都市中心的一个药堂。
他平时上课的时候也回勤工俭学,挂着安家这么个厉害的名声,帝都的药堂他去打打下手什么的也还是可以的。
这家药堂隶属顾家名下,安子苏从大一入学开始就在这里打工,平时负责药材的归类和存放。
天晴的时候就把药材搬出来晒一晒,熟练的闸药研磨,一样不落。
平时药堂里的药剂师如果接到了难医治的病人,也会问问他的意见想法。
连着一个月,这药堂总是陆陆续续的收到奇怪的病人,症状还都相同。
他们求治无门,他这才想着让温黎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黎去到的时候,安子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深冬的天哪怕出了太阳也是冰冷的,安子苏百无聊赖的提着脚下的台阶。
看到停下来的黑色跑车,他笑着站直了身体。
温黎被傅禹修护着下了车,安安静静的站在车门前听着男人的叮嘱。
“晚上我过来接你,乖乖的别乱跑。”
温黎整张脸被围巾捂的只剩下一双眼睛,她将围巾拉下来开口,“我不一定会在这里待很长时间。”
男人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那结束了告诉我,我去找你。”
她能去的也就是那几个地方,要么黎家要么苏婧婧那里,也没什么多的。
“别跟他靠的太近,我会吃醋。”傅禹修说着低头将脸凑过来。
温黎靠过去吻在他唇边,“那我先过去了。”
男人心满意足的放人离开。
斐然往前走了一步,“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傅家。”傅禹修转身。
刚才那小东西想问的话还没问完,他得过去问问。
安子苏将人迎入药堂,从前面的门诊接待到后面的问诊室,隔了一个院子。
还没等靠近,就听到了里面人传出来的撕心裂肺的叫声。
温黎往前靠近看了眼,从镂空窗户上看得到里面被固定在床上的男人。
正在负责看病的大夫有点眼熟,温黎跨进去一步,黎若冰回头,脸上露出笑意。
“温黎,你怎么过来了?”
安子苏往前一步解释,“是我把温黎找过来的,我想让她帮着看看病人。”
黎若冰起身将位置让给温黎,“我也是刚刚过来,他的症状很独特,这已经是我们接收到的第七例了。”
病床上的人全身皮肤溃烂,半条腿呈乌黑状,黑眼圈很重,时不时的还会咳血出来。
温黎搭了脉之后观察瞳孔和五官,“这是第七个,那其他的六个呢?”
安子苏喉呛重重的叹了口气出来,“都死了,在送过来当天夜里就死了。”
死因不明,到底是什么病也不清楚。
今天早上这第七例送过来,他才想着温黎也许能有办法。
“血样都送去化验过了吗?”
黎若冰将旁边的报告递过来,“这是前面六个的报告。”
温黎低头,看到了男人裸露的皮肤组织上满满当当的都是针孔和刀割的痕迹。
新伤旧伤满满当当的遍布肌肤组织,结痂的和皮肉破裂的。
验血的报告显示,血液里的成分十分的复杂。
温黎低头睨着床上的人。
“这是被人做了实验丢出来的。”
安子苏和黎若冰瞪大眼睛,“实验?”
“对,这是第七例的话,恐怕还有其他的药堂也收到了这样症状的人。”
安子苏和黎若冰对视一眼,“那现在怎么办?”
“要报警吗?”
“不能报警!”
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打断了温黎的话。
黎若冰和安子苏回头,十分礼貌的开口。
“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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