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那边钓上来了两条个头不小的鱼,温黎看了眼,开口吩咐。
“你拿到厨房去,让傅禹修煮粥顺便煲汤。”
斐然拎着鱼进了厨房。
“我看你们这里也不方便,不如从我那边派个厨师过来吧。”顾书兰开口。
否则的话还得禹修一个人做饭,好像也太忙了些。
“不用。”
从屋内出来的人将弄好的水果放在温黎面前,上面还细心的用背签子叉好了。
“给你们安排个厨师过来也方便一些。”顾书兰看着傅禹修解释道。
“她吃不惯旁人做的菜。”男人说着点头询问她的意见,“喝橙汁还是西瓜汁?”
温黎想了想,“橙汁。”
傅禹修抬手揉揉她的脑袋,“马上就好。”
一直到男人转身回了屋内忙活,顾书兰探头看了眼,眸中暗含羡慕之色。
“禹修和大哥是真的很像。”
那时候的傅渊百忙之中也会抽空给南锦绣做饭,虽然做的不是很好吃。
但一家人待在一起,总是幸福的。
“不嫌弃的话,午餐就在这里用吧。”温黎对着两人邀请。
顾书兰摇头,“早餐的时候芷宁还没醒,算算时间这会儿也差不多了,我得过去看看她的情况。”
毕竟昨晚上被温黎扔进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
昨晚上就开始发烧了,一整个晚上医生出出进进的,人烧的糊里糊涂的,好像还在说胡话。
“芷清啊,你在这里呆一会儿啊。”顾书兰小心翼翼的说,“你不是有话想跟温黎说吗?”
傅芷清身体还是无力,昨天麻醉的劲头过去了之后她伤口就开始很痛。
一个人也是没办法自己回去的。
“拜托你照顾芷清了。”
傅芷清疼的已经没有知觉了,脸色骤然惨白,温黎抬手给她倒了杯热水连同止痛药一起递了过去。
服用之后傅芷清往后靠着椅背,小口小口的喘息。
“既然身体都是不舒服成这样了,也就不用委屈自己特地过来。”
傅芷清用力的弯起嘴角轻笑,“妈妈说过,人要知恩图报。”
“养好你的身体,才是对别人最大的感谢。”温黎还是将杯里的热水给她蓄满了。
“因为我的缘故,姐姐肯定会越来越讨厌你,你们之间的矛盾也会越来越激化。”
想到这里傅芷清心里就不舒服。
傅芷宁从小就霸道惯了,昨晚上被温黎这么折腾了,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没有你的事情,她也也一样缠着我不放。”温黎倒是不以为然。
就傅芷宁的性格,盯上了谁就是至死方休的,太过骄傲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其实我当初,应该跟二哥一起走的。”傅芷清忽然低头。
温黎看着对面的小姑娘没有动作。
“抱歉,很久没有人能听我说话了,你能听听我说话吗?”
温黎不语,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南夫人去世之后,我和二哥经常被欺负,吃不到热菜热饭是常有的事情,在所有傅家人的眼睛里,我是耻辱,也并不配称得上四小姐这称呼。”
这么多年傅鼎风都没能转过来自己那道弯,当年的南锦绣是因为傅渊的出轨才精神不正常。
最终傅芷清的出生,如同压死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南锦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彻底破灭。
这也让傅芷清也将一切都归咎在自己身上,她心里,也是有愧疚的。
“我记得那时候姐姐就是到这里,她带着佣人把南夫人种的玫瑰拔了一半,二哥制止她,却被佣人按在地上殴打,最后姐姐被二哥推倒在地,她哭着去和爷爷告状。”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傅禹修被关在地下室,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不过七岁的孩子,差点把命丢在了那里。
“之后我和哥哥没少被姐姐欺负,我们俩也常常被关在一起……”
他们一起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饿着肚子好几天也寻不到吃的。
每天面对的都是傅芷宁的羞辱,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她曾经在大冬天让人将他们扔进湖里。
在岸边看着他们在湖里垂死挣扎的样子大笑。
还曾经因为好奇葬礼仪式,而活生生的让佣人将他们埋入土中,险些窒息而死。
这样窒息的死亡感,傅芷清都尝试过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