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星人吴要筠还是没动。
其实不是他不想动,而是给沈万三从未见识过的压迫感吓到无法动,就算两人刚结仇那一刻,沈万三也没表露出他如此野性的一面,而现在,一种不可言喻的怒意正像万箭齐发一样狠狠扎穿他的身体,微微隆起的肌肉线条也好似蕴藏着即刻把他撕碎的强悍力量,吴要筠头一次领略到所谓西线巅峰的真实含义。
不过,输人不输阵乃吴要筠小人之心首要法则,于是乎,他仍不要命的梗着脖子叫,“你无耻,你卑鄙,你变态,你不得好死,你,你这是强……强奸!流氓!”
喊完之后,吴要筠的白瓷脸颊彻底红透透,没想到他老爷们一辈子,临秋末晚也能用上这种不和谐词汇。
真他妈够新鲜。
沈万三气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怒极反笑,“你倒是有情趣,我强奸?你本就是我买下的性奴,我不计较你不听话就罢了,你还得寸进尺,胆子大得很,还敢反抗起我来。”
话只听到一半,吴要筠就给轰隆一声平地雷,劈得神魂都没了,这话就像一部压路机,绞肉机,碾平了他纯良的世界观,绞碎了他哇凉哇凉的玻璃心。
他茫然眨眨眼,睫毛忽闪,脑子生锈一般嘎吱嘎吱乱转。
性奴……性奴是啥?
这个高级词汇让吴要筠本就贫乏的脑细胞瞬间死伤无数,他理解不了这个词,亦或说他本能拒绝理解这个词。
这种淫邪之词,怎能加诸在缓解服务器贫富差距的义士身上呢?吴要筠悲凉得如是说。
所以,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还是选择不死心得再问一遍,“你再说一遍?我……我是……”
沈万三干脆利落,“性!奴!乖乖躺平给老子干的性!奴!”
之后沈万三说了什么,吴要筠一句都听不进去了,他脑子里只回响着一句话——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悲哀啊,你说穿越成个畜生就罢了,这么还穿越成个人尽可夫的畜生呢?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吴要筠眼含热泪,小孩一样狠狠一抽鼻,也不顾及沈万三的存在,直接嗷嗷嚎了一嗓子,眼泪不听使唤的扑簌扑簌滚落,蕴育着哀伤情绪的泪滴幻化成颗颗洁白珍珠,如同他破碎的玻璃心,噼噼啪啪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