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西餐厅部门的人眼尖,一眼认出这小白脸是双月湾的侍应生,这可不得了,等沈迎夏吩咐完事项让他们先行离开后,嫖娼流言瞬间朝不知名方向诡异拐弯了。

总之叽叽喳喳没一句人话——

有人说总经理借势压人,强行取了吴要筠贞操不给说法;也有人说吴要筠一直对总经理芳心暗许,趁总经理单身寂寞跑去谄媚献欢;还有人说吴要筠是沈迎夏爸爸的私生子,为避免财产分割总经理故意把吴要筠名声搞臭,再让这小毛孩食髓知味离不开他,最终一脚踹了他……

狗咬狗一嘴毛说啥玩意的都有,可就是没一个说法能还原事实真相,结果闹到后来,这俩淡定人士将近一个月再无动静,流言也随之蔫蔫了。

不过那都是后话,我们且看今日吴要筠跟随沈迎夏进狼窝后会有怎样的化学反应。

沈迎夏自己的房子给他一个脑抽风活活砸了个干净,这几天正重新捯饬,没地方去,休息室便是沈总经理唯一的栖息地,吴要筠在这住了一晚,再奔卧床去时一点心理障碍都没。

他其实没啥不纯洁心思,只想找屋里最软的垫坐下而已,不过这自动上门的行为在沈迎夏眼中就没那么单纯了,沈迎夏笑望着他,张开双臂一个熊抱就环人家腰扑上去了。

今早儿起床后吴要筠没来得及收拾床铺,床面还是团团散乱,此时两人交叠其中,作用力把软绵绵的被褥砸出一个浅浅的窝,窝里是吴要筠刹那通红的小脸,以及沈迎夏挂着浅浅笑意的暧昧目光。

吴要筠被看得极不自在,偏过头去,推了推沈迎夏,“你起来,起来,说了咱俩不熟来着……”

沈迎夏哪里肯依,吧唧亲了他腮帮子一口,调笑道:“又来了,不熟,你倒说说看,怎么才算熟?”一只手滑溜溜摸进吴要筠腰侧,光明正大顺开他敞怀的衬衣,又低头在光洁左胸处轻咬一口,继续说:“非要我前前后后把你亲个遍,你才想得起来?嗯?”

吴要筠大窘,俩爪子乱挥不知道该推开沈迎夏好还是先捂自己羞成朱砂的脸好,平日里调皮耍赖他是一把好手,可一到真格上就屁点谱儿没有,身子硬梆梆挺在床中,跟殡仪馆中无生气的死尸一个熊德行,“别,别别,咱俩熟,熟还不成么……”讨了声饶,他一顿,眼角余光偷偷瞥了眼沈迎夏,又快速转过去小声嘟囔,“可熟也没熟到这份上么……那什么,你先起来,压着太不舒服了。”

沈迎夏扑哧一笑,从了他的话,撑起手肘虚笼在他上方,头却向前下压,凑近耳边低低笑语了几句什么,弄的吴要筠眼眶都红通通水灵灵,不知道神思沈迎夏默默看着他眼含春水的诱人模样,喉咙深处烧人的干渴又疯狂反扑,几乎没经过理智思考,他猛摁住吴要筠,唇自发地堵了上去。

唇瓣相接间,含吻亲吮极尽所能,沈迎夏意图全数吸走这人唇齿间惑人的气息,安抚他身体一寸寸迭起的躁动,可惜始终是饮鸩止渴,身下人淡色的薄唇被撕磨成水色樱红,反而让他食欲大增,脑袋在愉悦触觉中飘忽麻木,从心口至胸腹无一不叫嚣着饥渴,渀佛只有把这人整个儿吞下肚去,身体内部连日来的空虚难受才会罢休。

无法自控的,他噬咬般吻住吴要筠,这一次舌尖不再温柔,大力翻搅时带出了与生俱来的攻击力道,火热舌头无所顾忌地侵入口腔,进出间满是求欢索爱的赤裸意味。

双臂禁锢般摁在吴要筠肩头,顺着呼吸吐纳一点点收紧至自己怀抱,身下人软绵又不知所措的模样好似懵懂绵羊,被上位者侵略镇压后,也只能在醉人毒液从舌尖感染至神经末梢时,唔唔叫着抗议出声。

短促喘息停留在沈迎夏耳边,急速转化为情欲催化剂,被吴要筠撩拨得近乎发疯,手指再也忍耐不住,流连至肩膀与胸口处,摸索到腰臀,要把这人融化一样热情揉搓,暗示意味十足地攻入那片销魂地带。

吴要筠本能瑟缩一下,却被沈迎夏强硬留在怀中,可接下来有气无力的推拒接二连三,沈迎夏再禽兽也察觉出吴要筠的不愿,强忍着一口气吃干抹净的渴望,他停止亲吻,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