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而已......
他定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沉超的背影,握紧的拳头中,手掌被指甲刺破,鲜血滴滴流淌而下!
"为什么醒不过来......为什么梦醒不过来......"
梅歌喊哑哽咽了声音、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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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醒不过来......为什么梦醒不过来......为什么~~~~~"
‘呼",梅歌直挺挺从洁白的病床上坐起来,心惊胆战AND心口疼痛!
他迫不及待地转动水雾朦胧的眼睛,直到沉超扫入视线,方才长长吸了口空气,满目满面都清晰地印着噩梦惊醒的不安和庆幸!
"沉超......"
他呼喊着名字,迫不及待地跳下床,跳上沙发,挂到眯眼休息的人身上,蓬乱乱的脑袋左蹭蹭、右拱拱:
"我梦见你要和我离婚,而且很混蛋地说走就走!!!"
"这不是梦!沈哥三个小时前刚刚说过,然后梅歌大骂一通、‘啪唧'昏倒不省人事!可怜孩子还以为自己做梦呢!"
傅博躲在门外,对同样躲在门外看好戏的死党们‘倾情'解说!
"我第一次见到饿昏的人!你刚打完吊针,回床继续躺着去!"
沉超的语调有些不近人情的责备、也有些淡淡溺爱的笑意.
"根据沈哥的表现,大概看不成离婚的好戏了,可惜、可惜......"
南辉‘嘎嘎'地低声偷笑!
"沈哥也没料到梅歌在溜冰上真‘有两把刷子',看了美妙绝伦的‘飞天仙子',才善心大发,不忍心将他束缚在
自己身边、费了他的冰坛生涯;
现在倒好,在婚礼上哇哇哭的梅歌,又哇哇哭着不肯‘离婚'......难办、难办喽!即做沈家媳妇、又当冰坛星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经鉴定,梅歌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哦!"
傅博用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解说着 梅歌‘悲伤、无奈'的命运!
梅歌自己倒是安心甜蜜地搭拉在沉超脖子的上,被人家一挪一挪地运送到床边;
沉超上身一歪、他就‘啪嗒'横倒在床上,仰面‘含晴脉脉'对视‘丈夫'眯缝兮兮的眼睛,缓缓地吐息:
"我......饿了!"
难得露出点‘情'意的沉超明显一愣,立刻冷酷了脸色,转身踹门而去!
"哇~~太突然了,来不及撤~~~~~"
"沈哥我们刚来,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啊~~~~饶命啊~~"
病房门外惨叫声不绝于耳!
梅歌黯淡了神色,在床上滚出舒服的姿势,一边鼻子抽抽喃喃自语、一边又沉入睡梦:
"我没了妈,没了冰社,再没了你......我会变坏,杀人放火;我会自暴自弃,冲马路上被车撞撞撞......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