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超这莫名其妙的、冲动而强势的热吻,令梅歌更加确信:不知不觉之时,被沉超之外的人......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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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超的吻激烈,离开的也迅速,吃了炸弹一般暴躁地用手掌支撑着梅歌的脑袋‘呼啦'拖他坐起,怨念笼罩着他那张寒冷至极的面孔!
梅歌胆战心惊地凝望着对方杀气浓烈的眼眸,柔软的卷卷发下面是冷麻僵硬的头皮!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来缓解这种诡异的火药味儿: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做了个梦--就连梦得内容也忘光光了!
极具压迫感的对视无声无息地持续了足足五分钟,沉超炽热的视线从梅歌晶亮挂水的眼睛缓缓移至艳色如血的双唇,懵懂而慌张的少年受到暧昧的暗示,不安地轻蹙眉梢,却依然乖巧地微抬
下颌,迎接粗暴而热烈的吻......
然而他迎接到的却是沉超毫无温情的教训:
"睡觉跟笨猪一样,被人侵犯了还继续死睡!"
"呀!"
梅歌无辜的小下巴被沉超毫不怜惜地捏住扭向床头桌案上的保温餐盒,紧接着耳朵又被人家烦烦怒怒地吼了句:
"把饭盒里的东西吃完,在我回来之前不准再睡!"
"呀?"
梅歌无辜的眼睛跟随沉超酷酷的身姿转动!
等人家踢门而出、重重地甩上了门板,他才机械地转正脑袋,抽了抽灼痛的唇角,扯了嗓门儿喊冤:
"究竟怎么啦????......谁来告诉我: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混乱~~~~~~"
梅歌声嘶力竭的呼喊没有白费,好歹喊来个南辉!
"吃饭了、吃饭了,先吃点儿东西再用力喊,不然会饿成人干儿的!"
南辉大大咧咧地晃进来,用脚后跟‘嗵'地合上门板,拎起桌上的餐盒,一屁股跌坐在病床边,扒掉盒盖儿,盛了一勺淡肉粥就往梅歌嘴巴里填,边填边唠叨:
"真是的,说什么‘你手下的保镖多,适合留守保护病人'!切~~~~明白着欺负我没脾气嘛!张大嘴巴,乖乖吃东西,你可别再惹我心情不好了哦......"
南辉身上突突地冒着一股闷气儿,梅歌瞅在眼里、怕在心里,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很配合地含住了他喂的粥。
几勺下来,梅歌怯怯地问:
"刚才......有其它、什么人......来、来看我了吗?"
--梅歌只能采取这种含蓄的问法!他总不好意思问:刚才哪个不怕死的混蛋亲我了,惹沉超发那么大脾气!
"是哦,有个不怕死的混蛋亲你,沈哥看见当然火大了!这不,追出去收拾那个混蛋去了!让腥风血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啊嘎嘎......"
南辉直截了当的回答惹得梅歌一阵尴尬,双颊也绯红起来,担当‘喂小孩'工作的南辉也看失了神,拢着嘴唇唏嘘了一阵子,突然"嘎嘎...
..."地大笑起来:
"沈哥这回难办了呢!换成我也舍不得不要你!心痛、心痛啦......"
"不要......我?......"
不详之预感重新掠过梅歌心头--他当然晓得沉超说‘离婚'的那段伤心而恍惚的时光,并不是一个虚幻的梦!
"沉超头脑发昏才拉我去教堂结婚的吗?现在冲动过去,又反悔了吗?那他才是真正、真正的混蛋!!"
梅歌羞愤之气涌上脑袋,不假思索地漫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