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如果按照你这么说的话,的确是有些问题,我们从监控里看到了男童失踪的时候,还没有穿雨衣,现在怎么会穿上雨衣呢?谁给他穿的?”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他停顿了一下,转眸看了眼商宗。

商宗尚未回答,可徐琪琪却开口说道,“是吗?但是鬼牌线索是‘那是个坏叔叔’是不是说明鬼牌是个男人?”

祁易似笑非笑道,“也对,有些道理。”

康柔怯生生的躲在边阳身后,悄悄的看向祁易,正巧和祁易回望的视线对上,忍不住小小惊叫一声,又缩回了边阳的身后,祁易微愣了一下,旋即偏开头去。

雨还在下,并且有着越下越大的趋势,祁易的袖子卷了上去,绷带上也沾满了污泥,商宗更像是没骨头一样靠在祁易的身边。

“嗷呜——”一声熟悉的狼毫,哈士奇扒拉着爪子从草丛里滚了出来,满身都是泥水,狼狈不堪,它见着祁易便开心的摇晃着尾巴,蹭到了祁易旁边,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裤腿。

祁易有些灰心的放弃了,这条裤子大概是没用了,上面沾着血迹和泥土,还有一撮一撮的狗毛,他提着狗脖子将这条蠢狗推开了,只听到商宗在他耳边低笑道,“郑哥,带哈士奇一起来这里,绝对是你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祁易面无表情道,“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哈士奇被祁易三番五次推开之后,便耸搭着脑袋往男童尸体旁蹭去,直到将雨衣蹭掉了,露出了男童伤痕累累的面孔,圆睁的眼瞳直勾勾的盯着祁易,看得人头皮发麻。

他忍住不适,垂眸看了眼手表,还有三十七分钟,刚刚他们从坡底爬上来废了太多的时间,祁易将商宗放到一旁的树底,无视了他委屈的眼神,直接走向男童尸体,他半蹲下来,在男童的脖颈后面发现了一道青紫发黑的痕迹,有点深。

祁易想了想,他将手表摘下折起,用表盘的那一部分拨开男童脖颈处,使这道痕迹看得更加清楚,正当他准备看清这伤痕时,那男童却猛地转过头来,小手仿佛铁钳一般,用力的握紧了祁易的手腕,男童圆睁的眼睛里都是黑色,没有一点眼白,仿佛两个黑漆漆的洞。

祁易想要挣开自己的手,却发觉自己无法动弹,就在这时,他的身子蓦然后仰,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跌倒,幸而撞在了哈士奇的身上,这一下可不轻,把哈士奇吓得嗷嗷直叫。

“郑哥!”商宗的脸色微沉了一下,旋即又唇角带笑道,“郑哥,你怎么了?原地都能摔跤?”

祁易惊魂未定,脸色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他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手表竟然好好的在腕上带着,而男童的脸也是朝着另外一边的,可他站起身时,却能感觉自己左腕的刺痛,祁易垂眸看去,只见手腕不知何时浮现了小小的伤痕,仿佛灼伤了一般,泛着密密的疼痛。

“四根手指。”祁易眸底略沉,却未将此事说出,反倒不动声色的将袖子放下来,遮住伤痕。

其他几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争论这鬼牌是男是女,若是按照商宗的推断,这鬼牌自然是女人,但是如果按照徐琪琪得到的鬼牌提示,这就是个男人。

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祁易想了想,他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有所疑虑的问道,“这孩子的雨衣……到底是谁披上去的?如果是那个新男友……我觉得他没这么细心,如果是孩子母亲,倒是有几分说得通,也只有孩子母亲会不舍得自己孩子的尸体受到风水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