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恭敬地说:“是不是只要给纸人覃家的人做祭品,就能解决覃家生不出男孩的诅咒?”

那个人并不进来,手肘撑在门框上,轻慢地点头:“当然。”

男人看向屋内的老太太:“覃家的列祖列宗都会感激母亲的。父亲也会。”

“他是……”老太太慢慢恍然,惊惧愤怒地瞪着门口的青年,“应该把你和你妹妹一起做成纸人的……你这个魔鬼!”

那个人低着头,线条完美的肩膀微微抖动着,像是极力忍笑,奢靡悦耳的声音颤抖癫狂,无辜地重复她之前的话语:“刺瞎她的眼睛,她就不认得家;刺聋她的耳朵,她就听不到声音;剜了她的鼻子,她就闻不到味道。知道你心狠了,她就不敢再来。”

他抬起头,微微挑眉,张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灿然有趣:“这真是我听过的最棒的诅咒了!但你好像忘记了,你也是个女的,这个诅咒同样适用于你啊。”

那雪白面容上的笑意消散,栗色沁凉的眼眸像氤氲着一条流向死地的河流,一眨不眨温柔地盯着她,矜贵狂妄又疏淡无趣:“怎么样,让我见识一下覃家用活人做纸人的技艺吧。”

天国无辜的美和地狱极致的恶,如光影共生,在那张颠倒众生蛊惑生死的俊美面容上。

第30章 演出开始了(六)

幸运陷在一群人的围攻里,他睁着被鲜血糊住肿胀的眼睛,看到面前的覃越无声地狂笑着,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却声音急切无辜“叶子叶子我会救你的。”

看着覃越脸上陌生的表情,幸运回想起之前听到的一切

那时覃越带着幻夜姬冲向纸人的地盘后,他也趁乱跑了出去,想要和他们汇合,却遇到那个叫阿芷的女人。

阿芷拉住他,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将他藏起来“快走吧,不要回来了。”

幸运那时惦记着被那些人追逐的幻夜姬和覃越“不行,我朋友还在那里,我得去帮他们。”

阿芷拦着他“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整个村子都姓覃,覃越是覃家的少爷,所有人都听从他的眼色行事。你朋友从一开始就是他的目标。你还有机会逃,她是绝对跑不掉的。”

祠堂里。

幸运的声音淹没在周围的锣鼓鞭炮里,张开嘴只有鲜血涌出。之前那群嚣张的男人压着他,毕恭毕敬地站在覃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