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中调料的作用下,她没有察觉出即将到来的危险,不知不觉地回答了,“是的,先生。”
“那很好。欢迎您。”
确认了目标,他的笑容更深了,“那么请允许我在晚餐后邀您一起去逛逛我的房子。有几个房间布置得非常别致,我想您会喜欢的。”
红小姐啜了一口手中的酒,觉得一直被邀请跳舞也很无聊,这不失为好主意,“如果您方便的话。”
音乐再次回荡在大厅里,后半场舞会开始了。她将手搭在这位男主人的手臂上,在沃夫太太不甘怨恨又习以为常的目光中离开。
她早知道丈夫的恶劣品性。往常这时即使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也要出言讽刺一番,或是使个不痛不痒的绊子来解气。
但今晚的饮食中有她吩咐过的特殊加餐。她眼睁睁地看着老沃夫吃下了那道菜,得到一个尝起来像火鸡的评价。此刻她沉浸在复仇的快感中,什么都没有说,只阴暗地望着两人相携往楼上去。
柏里和温良久对视一眼,趁人群再次往舞池中聚集,无人注意,悄悄地往楼上跟去。
老沃夫把小红帽带到顶层的房间里,关上了门。
虽然先前台词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柏里还是多此一举地嘀咕了句,“他们在里面,干什么啊。”
温凉酒眉毛一挑,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小黄//片没看过吗?”
柏里:“……没有。”
虽然他小时候因为租的房子太小和父母同睡一张床,常常被迫看他们亲自出演的真人现场版。
但这谁说得出口。
“哦,我也没看过。”
温良久面不改色心不跳,“像我这样心思单纯的小男生,平时都看动画片的。”
“……”
柏里回给他一个“信你我就是智障”的眼神,试着推了推门。
不知是太过粗心,还是有恃无恐觉得不会有人到这个房间里来打扰,门居然没有被反锁。
他将门缝推得更大。刚要进去,突然有一道小小影子越过他先蹿进了门。
“终于找到这里了!”
青蛙兴奋地喊了一声。
幸好它体积小,喊起来音量不算大。柏里立刻比了个嘘声的姿势,和温良久进来后带上门,“你在找什么?”
“能让我夺回本应该属于我的一切的东西。”
青蛙蹦到他身上,迅速爬到他肩膀,拉高视野打量房间,豆子大的眼睛光芒四射,“快带我去鸟笼那!”
它的语气无论是好是歹总带着高高在上的调子。温良久最见不得这种比他还装逼的角色,刚要怼一两句过去,看见柏里张大了嘴巴。
房间临窗的角落里,桌上放着一只鸟笼。鸟笼内一只鸽子无精打采地蹲着——说是鸽子,也只是从它的体型勉强推测。他全身没有一根羽毛,裸//露的皮肉上甚至带着血淋淋的痕迹,像是被人生生拔秃的。
惨就一个字。
“可怜的咕咕。”
青蛙从柏里肩头跳了下来,蹦到桌上隔着鸟笼与鸽子对视。
像是认出了主人,鸽子凄惨地咕了两声。
柏里含蓄地问,“你们认识吗?”
“当然,它是我的宠物。”青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