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梁国，你是不是以为我好唬呢？看看你们苹果TV的烂帐，我能接下这堆烂摊子，已经算是给了你几分薄面。”

他将那叠资料往前一推，付总忍不住擦了把额头冷汗，他哪是小看面前的人？他简直是有眼无珠，原本想着趁对方老总不在钻个空子，那知这个聂韩也不是个好拿捏的。

“小聂老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还可以在商量的嘛。”，他赶忙陪笑道。

聂韩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容，斜窝进椅背里，“你们有诚意，我们自然也好说。”

付总再次擦了擦额头冷汗，“那不知小聂老板意下如何。”

只见聂韩勾了勾手指，付总立马屁颠屁颠跑到他身边，“我要苹果TV七成的股份。”

“啊！”，付总脸都青了，那可是七成的股份啊，“这这这，小聂老板可别说笑了，七成，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聂韩不置可否的笑笑，“你的命自己留着吧，我可用不着，七成，少一分都不行。”

付总脸也垮了下来，“我看是小聂老板没有诚意吧。”

聂韩伸手拍了拍桌面的资料，“苹果TV可是个烫手山芋，如果不尽快把资金填入，不出半个月就的垮台，你说我要是把它公布出去，还有人敢和付总合作吗？”

付总差点没被气死，本以为对方只是个愣头青，没想到对方才是那头虎视眈眈的饿狼，枉他开始还想要哄他投钱，正所谓无奸不商，面前这个笑着的男人简直就是恶魔，完美的诠释了这个词。

他面色的铁青的拿出手机，“那请小聂老板稍等，我同董事会商量片刻。”

聂韩做了个请的手势。

片刻后，付总青着个脸回来了，此刻他再也没有最开始挂着的职业笑容，他哪里还笑的出来，哭都来不及，“三日后，我会重新拟定一份合作计划书给您送来。”

这件事算是成了，当然也在聂韩的意料之中，两人临出门前，他叫住了付总。

“小聂老板，还有何事？”，此刻的付总巴不得早些离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想请你帮我一个小忙，我记得你平台有个主播叫做秋妹......”

等两人出来后，付总带来的助理正候在门口，他只见自家老总一脸便秘的样子，倒是这个他老板口中的冤大头，却一脸笑吟吟的。

再回去的时候，助理实在忍不住好奇，“付总，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付总只是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打了一辈子的雁，到头来却被雁啄瞎了眼，能好的起来吗？”

事情谈妥，聂韩这才有时间看看手机，上面正显示着有好几条留言。

打开聊天系统，列表内除了一个小鸭子的头像外空空如也。

这些留言全都是钱多多发过来的。

聂韩逐字逐句，细细看完，两边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一个弯弯的弧度。

他快速切换拨号页面，此时此刻，他只想听见钱多多的声音。

对方似乎正守在电话前，铃声才刚想起，对面就接了起来。

“小多。”

“干嘛？”

“不干嘛，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对方顿了一秒，话筒内只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

片刻后钱多多才回道：“没事我挂了，我还在等人消息呢，你别占着我电话。”

聂韩愉悦的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对方在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