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视野并不宽广,隐约充斥着药草的香味。
秦月寒坐在木桌旁,始终小心地听取着楼下的响动。
直到楼下传来一阵拖拽的声响,袁桂花才再次发出求饶的声音。
“少爷,我错了,看在我为秦家卖命多年的份上,求你让家主饶我一命。”袁桂花开口大声的喊道,声音好不凄厉。
秦月寒闻,言下意识的透过栏杆扶手向下望,然后就看到江澜抬眸望向他的眼神。
江澜眼神有些复杂,他竟然有些看不懂。
“麻烦大家了。”江澜语气十分温和的对着那些官爷说道,态度颇为恭敬。
为首的官爷自然清楚江澜的身份。
毕竟他们虽然是官,但在凌都城这地界,一块转头掉下来,都能砸到几个达官显贵。
她们这些人,自然是要探听清楚各路商家的背景。
江澜虽然出身寒门,但她新科状元的身份,也让她们这些官吏,好生敬佩。
如今见她态度如此的谦和,自然是忍不住对她嘱托的事情更加上心几分。
更何况,江澜在跟她打招呼的时候,随手塞的那张银票,也足够让她们这些人尽心尽力了。
袁桂花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被堵住了嘴拖走。
而跪在地上的学徒,此刻形单影只,恐惧到晕厥了过去。
江澜看着那学徒,嘴角勾出了一抹冷笑。
蛇鼠一窝的人,怎么可能让她单独快活?
江澜微微示意,那为首的官吏,就命人将那学徒也扯了出去。
“哎,你把这月寒药铺的人都送进牢狱,那他这药铺怎么办,总不能让你家夫郎一个人干吧。”邻家一个卖酒楼的胖女子开口问道。
江澜等的就是周围的人,忍不住好奇心,开口发问。
“自然不是,我家夫郎身子娇贵,诺大个药铺怎能让他一人做事?只是这掌柜属实有点胆大包天,放他在药铺里不知要耽误多少人看诊。如今事已至此,不知阁下有没有其他高见?”江澜开口说道,嘴角的笑容十分的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