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没有警惕性, 是真的和自己无关啊。
比如说种花家, 甚至那些一开始天赋出众被妖魔盯上的,基本上都被请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还拿了国家的编制, 如果在本行业本就能力出众的能力, 那就是兼职。
本来大家都当做和自己无关来着。
直到学校里多了一门课。
国家的意思也很明显,先从孩童教育起——如何躲避妖魔们“百鬼夜行”,如何确认自己是否精神力出众会被盯上,头盔内置了程序每天检测打卡, 游戏头盔也不一定叫做游戏头盔了,可以改名学习通了, 价格继续下降, 还有了新的补贴, 但其实并不强制购买,这个国家迅速行动起来,每个城市也设置了检验点, 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变异的立刻就能去检测,当然,上一次灵界生物入侵还没过多久,理智上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一晚上变成超人。
但万一呢,谁都担心有这么一个万一。
对这一点感触最深的是b大来自鹰国的留学生乔,他一开始很不习惯种花国的生活方式,甚至和鹰国的朋友们嘲笑过种花对外温吞的政策,还比拼过自己和室友哪个骗来的种花女生比较多,不管在自己的国家他们是怎样的人,在种花总能得到礼遇。
但看一下种花如今体贴的政策,再看一下鹰国的大□□,他的母国如今人心惶惶,总统却不作为,他忍不住在社交网站抱怨道:“这是全球性的灾难,既然种花拥有头盔,为什么拒绝出口,只有全球人民一起站起来,才能将这些异种赶出地球。”
看见瞬间多出来的无数个赞,还有鹰国同胞想让他分享他在种花的生活,乔一边怨恨种花家,一边又生出一种满足感和自豪感来。
他刚码了一行字,却发现自己的网络被限制了,怎么回事,种花不会这么不靠谱的啊!乔从床上跳起来,却发现自己同样来自鹰国的舍友一脸尴尬地站在客厅看着他。
“抱歉,”有个客客气气的种花男人推门进来,着装朴素,“和我们走一趟吧,乔·扎克里先生。”
舍友耸耸肩,意有所指地说:“乔,你平时说得太多啦。”
乔·扎克里并不是个例,有的人的确是国外培养的,有的只是用钱收买获取种花不痛不痒的消息,在高校中最多,因为这种光明正大进入种花境内且几年后能稳定回归国家的方式最适合他们送一些特殊人才过去。
话说两头,某个一头雾水的“专业团队”被客气地请往了广电局。
人们对离自己很远的灾难往往漠不关心,刀不砍到自己身上是不会觉得痛的,全国境内发生的灵界生物不超过五十个,这已经算多的了,觉醒者也就四十多,放在十几亿人民中,这个几率得低到什么程度啊,当然,国家方面是绝对没有公示人员数量的,就是含糊地表示灵界生物只会找觉醒者麻烦而已,但很多人都心安理得地咸鱼了——他们一边希望自己成为特殊人群中的一员,这愿望就像是每个孩子都认为自己长大后会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一样,另一方面又不想为之遭受危险承担痛苦,就可以用几率极其低来安慰自己,继续当一个普通人。
这个团队就是业内某个著名的造星团队。
挺奇怪的,团队负责人姓钟,是一位飒爽的中年女性,她感保证自己在娱乐圈如鱼得水,和谁都有交际,但国家爸爸真的用得着她吗?
现在不是正在控制舆论吗,难道是需要她们联系人员,制造出什么出轨绯闻,刺激抓拍,钟女士盘算了一番,发现自己手中的确有这些料,但上头随便发一句话,曝出某歌星是某天王的爸爸这种料并炒得像真的都行,钟女士是真的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用。
直到她接到了一排名单,而与她对接的人员看上去十分亢奋:“能让这些人的名字立刻传遍五湖四海,产生类似明星一样的影响力吗?”
钟女士的假笑快维持不住了。
即使知道对面是上头的人,钟女士的面色也逐渐扭曲。
因为这些人不用她宣传,名字已经传遍五湖四海了,就在中小学课本上印着呢。
但是当明星……当明星……
“这会不会,对老先生们不太尊重,”她咬咬牙,还是问出了这句话,“现在明星的产生是快节奏的,如果真的要让他们以这个形式出道的话,搞些什么二次元娘化形象,性转虚拟歌姬,大规模宣传的抽卡游戏,立刻就能火遍五湖四海……”但钟女士良心不安啊!
对接人员有些拉胯:“原来的形象不可以吗?为什么会有人不爱戴这些……这些爱国诗人,变革家,数学家,书法家,为国献身的将军……”
钟女士选择给他一对死鱼眼。
不是不爱,是爱不起啊,对那些历史书上的马脸,大膀子,长胡子一撩,小妾一堆的人物,你说怎么让妙龄少女们喊出哥哥我要嫁给你!
虽然知道他们做出了很多贡献,是一个时代的伟人,但伟人的历史事迹被那么多人评说过,一千个人眼里还有一千个雷锋呢。
官方人员也皱起眉,钟女士主动试探性地问道:“有个……具体的要求吗,就是宣传这些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们也许能试试别的方法?”
对方想了想,让她稍等,自己去打了个电话。
回来后,钟女士就听到了个玄幻故事。
“人们的信仰越强烈,越有可能让这些人经历百鬼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