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克:我心里有个m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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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克和鹿湛走后,江岸雪拖着楼渡拼酒,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看看谁先喝多,谁先断片。

江岸雪先干了一瓶啤的:“赌什么?”

楼渡道:“你如果赢了,我就去你家住,给你做一日三餐,给你洗衣服拖地。”

江岸雪噗嗤笑道:“当免费佣人?这赌注真大。”

楼渡:“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江岸雪笑着说,“想好了大作家,我家的地脚可没你这好,房子没你的大,床也不如你的软。”

楼渡忍俊不禁:“怎么,我一定会输吗?”

“我千杯不醉,让你见识见识。”江岸雪举杯,和楼渡碰杯,双双一饮而尽。

江岸雪并不是一时兴起要喝酒,他更不是酗酒之人,楼渡感觉得到,江岸雪情绪不对。

索性借着这气氛,他问:“因为特玩的事情烦心吗?”

江岸雪叹道:“一半一半吧。”

“那另一半是什么?”

江岸雪的眼中闪过一道厌恶之色:“我妈。”

江岸雪可能真的喝多了,不然他不会轻易提起自己的家世。

楼渡靠上沙发背,目光炯炯的望着盘膝坐在地上的人:“你妈找你回家过年?”

“嗯,每年都这样。”江岸雪漫不经心道,“小时候觉得我碍手碍脚,嫌麻烦,不想管。长大了可以自立了,她又想体现母爱了,虚伪。”

楼渡自然知道江岸雪爸妈离婚,可其中的内情他不太了解:“那你爸爸……”

“十多年没见了,听说跟我妈离婚之后和一个外国女人结了婚,移民了。”江岸雪说到这里,突然幸灾乐祸的笑了,“知道吗,一周之前他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老了,不能动了,要我养他。我托人去打听才知道,原来他跟那个女人过了几年,因为感情不和等诸多原因离了婚,好像是女方不能生育吧,之后他就泡在烟花堆里,今天换一个,明天换一个,一大把年纪了混的什么都不是,后来去医院检查身体,原来是他自己有毛病不能生育。”

江岸雪讥笑道:“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他唯一的孩子,我不管他谁管他?”

江岸雪说的,楼渡无法感同身受,因为他生长在健康的家里,爸妈虽然忙,但是很疼他。虽然偶尔有矛盾,但是从来不在他面前吵架,而且床头吵架床尾和,从来不存在离婚二字。

可尽管如此,楼渡还是能通过简单的文字理解江岸雪的内心,他心疼他。

江岸雪苦笑道:“八百年不联系的叔伯姑妈也跑来说我,说我不知感恩,没有良心,抛弃自己亲爹在国外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呵呵,当初是他不要我的,凭什么到老了不能动弹了又找我哭诉?”

江岸雪喝光易拉罐里的啤酒,笑呵呵的凑近楼渡:“讲个笑话,我妈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信儿,一个电话打到我爸那里去了,当着我的面跟我爸撕逼。这俩人的口水战太精彩了。当年他们闹离婚的时候,死活不要我,把我往对方怀里推,现在好了,使劲抢我。一个要我养老送终,一个要拿我当外出应酬的炫耀物,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