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勒斯点头,轻灵一跃落在黛瓦上,没有发出一丝响动。
燕楼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弄得尼克勒斯有点哭笑不得。
轻手轻脚的揭开瓦片,燕楼透过瓦片的空隙往屋内看去,里面不但门窗处挂着帘子,屋内也只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角落里漆黑一片,只有油灯附近的一方地方有些许微光。
油灯前方是一方漆黑的棺材,四周缠绕着朱砂线,密密麻麻的符纸贴满整个棺身,而棺材前的油灯分明是一盏长明灯。
小孩进了屋就缩在角落,离棺材远远的,低着头一副怕得发抖的样子。
附近没有其他人,燕楼朝尼克勒斯使了个眼色,然后轻轻将瓦片盖回去。尼克勒斯默契的领会了他的意思,两人轻飘飘落地,然后迅速推门进去。
小孩被开门声惊的一抖,脑袋像鸵鸟一样埋进胳膊里,隐约听得到他恐惧的抽气声。
棺盖阖上了却没封死,尼克勒斯上前将棺盖推开,借着微弱的光影,两人看清楚了白老太的死状。
老人肤色青灰,双眼暴突圆睁,颈间的指痕已经发黑。
就这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白家人好意思说喜丧?不诈尸闹鬼就该谢天谢地了。
从这满屋子的阴气来看,白老太无疑是成了恶鬼的,而且怨气还不轻。
但燕楼并没有在这里看到白老太的鬼魂,她去了哪里?
尼克勒斯绕着棺材上的符纸看了一圈,说:“是个诛邪的阵法,若是鬼魂回了尸体被封在里面,最多七七四十九天就要灰飞烟灭。”
燕楼点头,点到一半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
尼克勒斯一顿,心里慌了一瞬,但他稳住了,并且很快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
燕楼觉得或许是玩偶的天赋,毕竟玩偶生灵过程中总会有各种意外,变性都有了,来个天才也不奇怪,于是他没再深究。
他看完尸体后把棺盖推回去,蹲在角落双手抱膝的小孩露出一只眼,小心翼翼地盯着他们:“那个…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