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
沈陆忍着满嘴的血腥气,刚想去追,却发现那片微亮的窗台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那家伙身上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想走这里逃走根本不废吹灰之力。刚才他故意逗留在邬肖的房间里,就是为了引沈陆过来。
沈陆下意识觉得自己这样追上去也不是什么好选择,于是义无反顾地扭头冲向卧室——如果他没猜错,邬肖就在那里!
沈陆打开了灯。
“邬肖,你在吗?邬......”
沈陆的惊呼被湮没在一阵失语里。
他眼神发愣,直挺挺地站着,被金属割破的掌心流淌出了几滴深红色的血液,他却对这新鲜的伤口丝毫未觉。
......眼前的这一切,才是在他的心上狠狠划出了一道可怖的伤痕。
邬肖在里面。
他还是穿着那身白色衬衫、蓝色长外套的制服,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躺在一滩血泊中。
血泊的颜色,比沈陆见过的任何一种红色染色剂都要深邃。还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铺天盖地的血腥气。
邬肖闭着眼,神情有些疲惫。他的两只手上都有血痕,但外套的长袖是完整的。最可怕的是他的腰部——他的白色衬衫被人解开,露出了瘦削苍白的腰腹,那层毫无生机的皮肤上伤痕累累,翻开的皮肉凌乱却有型地拼凑成了一个字母:
“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