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困惑:“为什么?”在他看来,蒋随没有捅破便是对他没有那层意思,直接点说,就是他被拒绝了。
他找不到有什么比这更坏的事情了。
王野搬了把椅子,示意他坐下。
“没点破就说明他很在意你,在意你们之间的感情。”他挑眉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身边经常会碰到的人吧?”
段灼没有否认。
王野笑了笑:“我这么跟你说吧,要是他真的对你没有一点感情,那肯定已经跟你摊牌了,好让你彻底死心,他也不担心以后见了面尴尬,因为他压根就不在乎你的感受,你明白吗?”
经由他这么一解释,段灼恍然明白,那晚蒋随为什么没有推开他。
“那、那我要怎么去判断这份感情是更倾向于友情还是……”后边的两个字,段灼有点说不出口。
王野放下茶杯,往椅背上一靠,懒懒道:“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算命的。”
段灼垂下了眼睫,来回捏着自己的手指,因为他的皮肤偏干性,指甲边缘经常会有死皮翘起来,他用指甲去拔,带出了一点血丝。
轻微的疼痛感使得他想起了一个画面。
夕阳绝美的黄昏里,他坐在蒋随的书桌前,辅导他写作文。
蒋随刷题总是爱开小差,瞥见他手指甲上的死皮,顺手拿起手边的指甲钳,帮他修掉了。
怪只怪自己太贪心,妄想占有这个人,才会把局面弄得这么糟糕。
安静了一会儿,王野又忽然开了口:“还有五天就要比赛了。”
段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