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一身狼狈,欧小典火起:“都给我滚进去!等理疗师来检查手臂和手腕!”

“等等!我的猪猪还没拿下来……”梁年求段霆,“他把我的猪猪挂到树上去了,再不下来都要变成冻猪猪了……”

江野无语,往树下踹了一脚,堪堪勾着树枝的猪猪午睡枕就掉下来,梁年捧着手去接了个空,还是段霆及时抓住了才没掉到地上。

“嘿嘿嘿,快让我摸摸我的宝贝猪猪……”梁年刚要过去,段霆就带着猪猪回客厅了,梁年只能一直追着喊“霆霆……”。

谢栖眠和江野两人身上都是雪,得先回房间换衣服。

平常换衣服两人都没什么忌讳,站在衣柜前就脱了,但今天江野一直是背对谢栖眠的,等谢栖眠换好了,他才回头,试探着问:“你怎么不说话?”

“我吗?”谢栖眠不太明白,“我应该说什么?”

江野抿了抿唇:“我刚才……”

“说你刚才扑倒我了?还是说我被你压的气都喘不上来?”谢栖眠走向他,倾身,问,“不然说雪里有木头戳我?”

少年被那浸着坏笑的声音臊红了脸,背过身套上毛衣:“我不去做什么检查了,我的手没事。”他开始忙碌着收拾自己的行李,无视刚才的话题。

“大男生有点反应怎么了,没有那才不正常。”谢栖眠非凑到他跟前,“交过女朋友吗……或者男朋友。”

江野手顿了顿,放在衣服上没动,眼睛不知看向地面的哪一块,心口突突直跳,捏着衣服说:“没有,别烦我。”

“好吧,生气了,不说了。”谢栖眠蹲在他行李箱旁边,“明天怎么回家?”

“坐地铁回去。”

谢栖眠托着下巴:“我送你吧,正好我明天去接猫。”

“你什么时候回家?”江野总算有时间问谢栖眠这个问题,“猫也接回家吗?”

“我不回家,住基地。”谢栖眠从他箱子里拿出一件黑色毛衣,“这件别带回去了吧,我觉得有点短了,你那件克莱因蓝的卫衣呢,带那件回家,肯定帅过所有亲戚家的小孩。”

江野隔着毛衣握住他手腕:“你过年不回家?”

“是啊。”谢栖眠说,“我那房子还在散味儿,现在住进去会流鼻血的。”

江野:“那你爸妈家呢?”

谢栖眠沉默了一会儿,帮他把黑色毛衣叠好,放在床尾:“没有那种东西。”他关上门,“你不下楼的话,我去做会儿理疗了,明天早上送你回家。”

“咔”,门合上,江野太阳穴没有预兆地突突跳了两下,心中涌上来一阵说不明的难过。

谢栖眠生气了吗,是因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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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九,MST基地的人走了大半,谢栖眠给车点了火,手放在出风口暖着。江野放好行李,拉开副驾的门。

“好了?”谢栖眠问。

江野:“嗯。”他扣上安全带,“可以走了。”

“阿姨做了小蛋糕,路上要是饿就吃点儿。”谢栖眠调试导航,“住二环,家里是多有钱啊。”

江野:“……没有。”他拿了一块蛋糕出来,“你吃吗?”

谢栖眠没接:“自己吃吧。”他放好手机,“看着点儿导航,二环我不熟,怕给你送错了。”

“没事。”江野把谢栖眠不要的蛋糕塞进嘴里,有些食不知味,吃完又灌了两口温水,努力解释昨天的事,“我不知道你家里情况,昨天那么问你不是故意的。”

谢栖眠望着前路,唇角微微动了动,等到红绿灯时才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用指尖点着方向盘,岔开话题,“对了,你是不是过完年就要过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