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要陪自己过年,有人将自己的情绪和喜好记在心里,在夏星辰眼里,都是值得感谢的事。
可当那个人是江朔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
等到反应过来,夏星辰才恍然意识到,他似乎一直都将江朔化进了亲密的范畴。
因为亲近的人,所以才会介意他的所作所为,所以才会固执地认为他需要补偿自己,所以才会在他风轻云淡地说出要摘腺体的时候察觉到丝丝缕缕的疼意。
本质上来说,江朔的歪理并非全都是歪的。
他确实不可能单因为声音像就包容江朔胡作非为三年。
一箱烟花很快见了底,最后一盒三十六响的礼炮在空中炸开的时候,夏星辰差点给江朔气笑。
哪有人放烟花放礼炮的?
但形状特别灿烂,烟火又足够绚烂,夏星辰想了想,还是偏过头跟江朔说:“别摘了,很疼的。”
在车上他闻到了,江朔的信息素并不是会令他反感的味道,如果真的摘掉不免有些可惜。
残缺才不是人人都爱,强行从身体里剥离器官,太疼了。
他光是想想就觉得没必要。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快完结了,就是这尾收的我很是艰难。
第63章
回去的路上接到黄老板电话, 说灯会上戏台搭起来了正在唱戏,问他去哪了。
夏星辰说捡了几条鱼,怕溺死,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黄老板微愣, 随即笑了笑说也好。
夏星辰没问他这个“也好”指的是什么, 海风吹着人很舒服,江朔开了很久的车才到了这一处无人的海滩, 夏星辰懒得玩手机, 靠着座椅吹了会海风, 突然就觉得无聊, 径自打开了座椅中间的储物盒。
“有烟吗?”他问江朔。
江朔偏过头抬了抬下巴:“在你前面, 打开就有。”
“哦。”夏星辰依言找出一包烟, 还剩一多半, 他抽出来一根, 摁下车窗, 要点燃之前刚意识到一般, 问了一句:“你介意吗?”
他原本以为江朔会很迅速地回答,谁知问完之后江朔竟然沉默了那么几秒钟。
夏星辰维持着香烟要点不点的状态, 有些疑惑地回过头望向他。
江朔没忍住笑了一下:“该说不介意的, 可是不想骗你。”
“?”
“挺介意的。”他说。
夏星辰一愣,有点不开心, 觉得这人前一秒还给自己放烟花,说要为了他摘除腺体, 下一秒连抽他根烟都介意。
小气吧啦的。
他索性重新拉开储物盒就要把烟跟打火机一起扔进去,江朔却道:“没有不给你抽的意思,只是我在介意。”
夏星辰:“……你大爷。”
他一般不爆脏话,打游戏上床被人骂, 江朔很少听见夏星辰会从口中爆出脏话里,这时候就有些想笑,但又不太敢,趁夏星辰冲他发火之前说道:“还有昨晚的酒,我也很介意。”
夏星辰觉得自己真的要骂人了,火气涌上了头就想喊他停车,江朔却慢条斯理地说:“不是不给你抽烟喝酒,我自己都没戒,更不可能约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