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道伤口,他身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疤,最长的一条囊括了大半个背部,那么长的伤口,当时一定很疼。
这一刻古莱香觉得二哥其实也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容易,那么潇洒。
她知道二哥在大院里的风评不是很好,个个都在背后骂他,蛮横,阴险毒辣,卑鄙无耻的小人,到处咬人的疯狗。
她不太懂他们为什么这么诋毁二哥,她也没去反驳,那时候二哥对她很凶,她也不喜欢他。
她端祥着那条可怕的伤口,双瞳中多有不忍,小手轻轻覆上那道伤痕,小手细白柔软指如葱根与他的背部颜色成了鲜明的对比。
古莱香轻抚着上那道伤口,微微闭目,红润的唇瓣上下叠合喃语出一段古老的梵音。
刹那间门窗紧闭的大厅里佛起一阵阵清风,桌面上的纸巾来回摇摆着,灯光忽明忽暗闪烁几下,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绿光从古乾宇的伤口浸入游走全身。
古承暄心有不服气鼓鼓地看着两人,妹妹碰就可以,他碰就要被打,这妥妥就是歧视。
十几秒过后那道沉淀在表皮下深紫色的淤血,慢慢变浅变淡,最后与皮肤融为一体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伤。
古承暄瞠目结舌一脸不可置信,那道被龙头拐杖打出来的血痕,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不见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古承暄猛的一下,跳上沙发床,跪坐下来,眼前这些太魔幻,让人不敢相信。
他伸出手指上前戳了戳,完全忘记刚才被打的经历。
“二哥,你疼不。”古承暄侧歪着头问他。
古乾宇看不到后面发生什么,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他摇了摇头。
古承暄勾起一抹坏笑,大拇指和食指揪着之前伤口的位置,用力就揪,这力气大的像是要把那皮给揪下来一样。
古乾宇这下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立马转过身身想要按住那个罪魁祸手,古承暄早留有一手,一掐完赶紧跳起来,一溜烟跑到二楼。
“感觉怎么样。”古乾景无视他们的嘻闹,走到古乾宇面前。
古乾宇忍着不去打死那臭小子冲动。
他看看大哥耸了耸肩,来回扭动着肩背,什么感觉都没有。
突然他动作一滞,看向古莱香,小丫头低垂着小脑袋,只能看到乌黑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