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最后还是犹豫的看着没有挂断的电话,慢慢靠近了耳边。
顾维桢那边许是感觉到了一点声响,这才笑了笑:“我现在去接你吗?”
宁心想起林笑的话,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我刚才的那些话只是借口,你别当真。”
顾维桢却道:“我当然不会当真,不过你说现在我是去接你,还是去买驱虫药,去去我身边的狂蜂浪蝶。”
宁心听着有些恼怒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她认识顾维桢以来,顾维桢是第一次表现出他也只是个二十几岁年轻人的模样,知道开玩笑,知道打趣,恍若和那些刚刚毕业如青葱透头的大学生没有两样。
过了一会儿,顾维桢开车到她跟前,他没安稳坐在车座上,反倒下了车,站在宁心跟前,眼神四处瞟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宁心觉得他奇奇怪怪:“你找什么?”
顾维桢一本正经的答道:“我找找有没有盆。”
宁心想起自己盆收祸水的言论,脸上一热,对着顾维桢作出一个打住的动作:“够了啊,这件事起因都是因为你,你要不是故意在转赠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我妈也不会知道我和你有联系。我也不用在她面前撒这种谎。”
顾维桢眉眼具笑:“我知道你不想欺骗自己的母亲,索性我就帮你说开了,你毕竟后面还要去滇南,难道能够背着她偷偷走吗?”
顾维桢在看到林笑的第一眼,就想起的自己的母亲,温柔纯良是她们共同的品性,让他即使听着那些嫌弃的话语,也生出别样的怀念。
宁心看了他一眼,转身上了车,系安全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只答应了帮他开坟,可没说要去滇南,顾维桢怎么把后路都给她铺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