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仲信听得懵懵懂懂,感觉自己懂了,又感觉自己没懂。但是他坚信一件事,听师尊的总没错。
唐仲信放下手,也将思绪从回忆中拉回。他慢慢地来到了茅草屋前,光是站在茅草屋前,他仿佛就能看见。三个青年人跪在昭晗面前,大声喊着:“弟子拜见师尊!”
记忆是那样的鲜活,仿佛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他好像还能清楚地看见,那三个青年人脸上是高兴与期待,因为能拜昭晗为师,是他们莫大的荣幸。
唐仲信走到茅草屋门前,轻轻地推开房门。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搬空,连椅子都没有留下。唐仲信走进这间空荡荡的房间,记忆却不断地浮现在他眼前。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念完这一段,躲在书后的唐仲信忍不住朝门外看了看。
察觉到唐仲信走神后,昭晗出声警醒:“怎么不念了?”
唐仲信这才收回视线,但他的心思却已经不在书上了。他放下书本,看着昭晗问道:“师尊,为什么我不能像师兄师妹那样学习剑法,而是要一直读书。我不想读书,我想练剑。”
昭晗手里在忙活着别的事情,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因为你思绪不定,需要先定性,把心性定下来后,才能教你功法。”
“好吧。”唐仲信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照做了,因为师尊说的总没错,他只管照做就好了。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唐仲信慢慢地走近记忆中的自己,缓缓抬起手想去触碰。碰到的,却是一团虚幻。一切回忆瞬间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空荡荡的茅草屋。
唐仲信已经记不得了,多少年没有踏足过幽台峰了。这个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本以为都忘记了。没想到再次来到这里,一切又都重新浮现在眼前。
那些曾经习以为常的日子,却变成了他最求而不得的幸福。那时他有师兄孔矜,有师妹孤倾沫,还有师尊昭晗。
谁又能想到后来,会变得物是人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