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交战,主将重伤,士气大打折扣,唐宁宁抹了把嘴角的血,强撑着一口气,站了起来,继续敲鼓,漂泊的大雨打在她的身上,紫色的袍子随之飞扬,在玉门关城墙下,战鼓楼前,划下了一抹醉人的痕迹。
“夫人,你没事吧!”
蔺子澹冲了出来,一身将装,上面满是血痕,脸上也被划伤了,被雨水一冲,痕迹更深了。
唐宁宁一张嘴说话,就吞了很多的雨水,可她顾不上,只能大声喊道,“没有主将,迅速撤退。”
“是,夫人。”
玉门关城楼易守难攻,大周的将士一边打一边撤。
眼见时鲜血染红了战袍,耳听见战鼓鸣鸣呐喊声声,唐宁宁只觉得耳鸣发疼,好像雨水闷闷的敲打在了她的心上。
漠北的铁骑大军作战威猛,身经百战,整个大地上满是鲜血和哀嚎。
多尔济和药葛罗薄奚骑着马在后面看着鲜血淋漓的战场,大漠的军队势不可挡,骑兵高歌猛进。
多尔济嘴角嗜血,哈哈大笑道,“这次,本汗一定可以拿下关城。”
多尔济不怎么上战场,这些年,基本上都是药葛罗薄奚带着大漠的铁骑四处南征北战,让整个大漠都臣服在漠北族的脚下。
这一次进攻大周,多尔济便说什么都要参加,父汗便同意,还让她照顾好这个不学无术的王兄。
但刀剑无眼,她怎能照顾好?
“王兄,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顾封拓和齐诀跑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卷土重来。”
听到药葛罗薄奚淡淡的声音,多尔济冷哼一声,微微暗哑的声音在雨声中响起,“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领兵出征?这个时候,正是我漠北族进攻玉门关最好的时机。”
雨,还在漂泊的下着。
药葛罗薄奚抬了抬笑道,“的确是个好机会,打了大周一个措手不及。”
“这也就是齐诀和顾封拓两相交手,让你坐收渔翁之利了。”
多尔济的声音中,无不在透露着一股嘲讽的意味。
药葛罗薄奚抓着缰绳的手泛起了青筋,可她没有反驳,笑着看向了远处还在拼命敲鼓,不断撤退的唐宁宁,雨雾中,还真是有那么些妖娆。
“这个女人若是不除,将来必成大患。”
药葛罗薄奚一面说,一面看着多尔济的脸色,后者听到了她的话,在雨中扬起了眉头,“区区一个女子,翻不起什么大浪。”
“王兄还是莫要小看女人的好。”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低,可在这倾盆大雨,厮杀的战争下,他人却是完全听不到说了什么。
多尔济抬手抹了把嘴唇上的雨水,眯起了眼往唐宁宁的方向看去,距离有些远,又有着大雨的遮挡,他只能看到一个身披紫色大袍的女人正在击鼓,一抬一敲,颇有势气。
够辣,他喜欢。
“你是个特例!”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是嘲讽呢?药葛罗薄奚微微蹙眉,看着多尔济那贪婪的目光,忽然想起了之前军营中说的王兄断袖之癖的事情。
那男人,该不会就是唐宁宁吧。
“王兄,你不会是喜欢上了唐宁宁吧?”
多尔济听到药葛罗薄奚的声音,挑了挑眉,“有何不可?”
“那可是顾封拓的女人,你是要捡烂鞋吗?”
“怎么说话呢?”多尔济瞪了她一眼,随后又哼道,“不是顾封拓的女人,本汗还不喜欢呢?”说着,还指着唐宁宁方向索道,“看到那双脚了吗?揉起来一定爽---”
变态!药葛罗薄奚心底暗道,懒得听他继续说,往前了几步。
雨下的越来越大,多尔济轻笑着回了战车上继续看。
这方,药葛罗薄奚见多尔济离开,心下突然有了思量。
“努丹。”她骑着马往前又走了几步,看着熟悉的战争,沉声开口。
努丹是漠北族最为强悍的一个勇士,从小被秘密培养,是大漠上最可怕的神箭手。
他身形也很魁梧,个子很高,骑在马上,特别的突出,耳朵上还带着一个银环,在雨中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