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宁情急之下一拽榻边的帷幔,力气大,直接扯了下来,缠在了两人的身上。
这个床幔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幔,唐宁宁抬手想要将纱幔给扔下去,却不知怎么搞的,纱幔越缠越紧,直接把两人给裹住了。
怎么都解不开。
“你起来!”
顾封拓被唐宁宁一推,身子后仰,他也顺手拽了一下另一头的床幔,这下好了,都被扯下来了,直接把两人全部覆盖住了。
顾封拓压在唐宁宁的身上,又沉又憋,唐宁宁推都推不动。
“娘子,好紧啊。”
耳畔传来了热气,唐宁宁脸色微红。
两人都被缠在了纱幔下,整个身子都覆盖住了,四处纠缠,找不到头尾,越扯越乱。
唐宁宁没好气的将醉醺醺的顾封拓推了下去,可空间太小,两人挤在了一起,顾封拓还将手搭在她的腰上,使劲儿的凑了过来。
唐宁宁拿出小刀,咔咔划了几下,帷幔都被划开了。
看着散落了一身的布,唐宁宁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三下五除二就给它全扔到了地下。
“起来,顾封拓!”
顾封拓还在紧紧的缠着她的腰,那双手,就跟钳在了上面似的,怎么都拿不下来。
唐宁宁冷笑一声,双手摩擦,眼眸划过狡猾,直接曲起腿,等人放松,一脚就将人踹了下去,顾封拓没有防备,砰的一声掉落到了地上。
“啊----”
一声惨叫顿时传了出来,一直在门外守着的顾北、蔺子澹等人震惊失色。
天哪,夫人这么骁勇,战况这么激烈的嘛?
“走,去看看!”顾北狡黠的目光里充满了揶揄。
蔺子澹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内心的猥琐了,立马提着刀拦在了窗子前,“不准去,将军要是知道了,我们就等着挨军棍吧!”
“叶七,你看他,一个大男人,成日里磨磨唧唧的--”
“就是就是,你不说,将军怎么会知道?”叶七是燕云十九骑之一,这次专门被顾封拓调回来研究火药的。
听到顾北的抱怨,立马站了出来。
“反正有我在,你们二人休想去偷看!”蔺子澹拦在二人面前。
见此,顾北和叶七突然摸着下巴嘿嘿一笑,一前一后的夹住了蔺子澹的胳膊。
蔺子澹立马大喊着放开放开,可还是抵不过二人的武力,将他用绳子捆了起来,押在了窗边的榆树下,跟大树绑到了一起。
“顾北,叶七,你两烦不烦,就会这一招。”
顾北笑的猥琐,一脚踏在树脚下,一手摸了摸蔺子澹的脑袋,“对付你,这一招就够了。”
“将军醒来,我非要去告状,让你两挨军棍。”
愤愤不平的声音也拦不住二人。
叶七太好奇了,素日里一本正经、威风赫赫的将军怎么会在床榻上如此的--呃---甘拜下风?
“技不如人?”
看着两人就要走的模样,蔺子澹吓死了,大喊道,“回来,你们回来,要是被将军发现了,我可不管你们--”
好奇心害死猫,懂不懂,非要一头撞在南墙上嘛?
可别连累的他也得挨军棍啊,太他妈疼了。
“好了,别吵了,把将军吵醒了,有咱们受的。”
顾北大步走过去,直接将蔺子澹的袜子脱了下来,塞到了他的嘴里。
蔺子澹气的满脸通红,怒目而视,却没有丝毫的作用,顾北甚至还摸了摸蔺子澹的头,“熏死人了。”
“多洗洗脚!”
‘你大爷的!’蔺子澹想骂人,可被塞住了嘴,怎么都骂不出来。
叶七也被熏得后退了几步,“你脱他鞋干嘛,臭死人了。”
“堵不上嘴啊,要不然你脱--”
叶七,“将军喝醉酒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打雷也叫不醒,就这屁大点声音,能喊醒就有鬼了--”
两人一边往窗口走,一边说话。
顾北不满意叶七的语气,回道,“粗鲁!”
嘿,嫌他粗鲁。
跟在将军身边才多久,都学会官腔了。
想到此,叶七浑身打了个颤,想当初,都嫌他们这一伙儿人粗鲁,将军为这事儿没少挨骂,连往日的嚣张也收敛了不少。
硬生生给逼成了一个风姿绰绰、文采斐然的大将军。
要知道,以前跟他们可是啥话都说。
这几年,收敛太多了。
“戳个洞就好了,省的被发现。”顾北看着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底下的叶七,轻声的说道。
叶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想要打开窗户。
“你放心好了,将军估计在随夜笙歌呢,喝成那个样子,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