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寒咽了口唾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南宫辰。
“爹,刘叔叔是在姐姐被掳走后的第二天未时收到飞鸽传书的,按信鸽正常的飞行时间,确是无误,可刚刚雪儿说京城下了大雨,那鸽子就不可能那么快飞到边疆,更何况,姐姐的尸体是被掳走五天后才被发现。
可字条里却说,姐姐惨死,爹,府里有奸细,有人模仿了雪儿的笔迹,然后飞鸽传书过来……不对不对,大雨天信鸽不可能飞来,难道是府里的人提前让信鸽飞来?可是,行不通啊,提前收到,刘叔叔不可能不交给我……”
南宫寒懵了,他不敢再往下想。
南宫辰阴沉着脸,手紧紧握着桌子的一角。
“唯一的可能,就是刘副将和凶徒是一伙的,他早就知道玉儿会死,所以他模仿了雪儿的笔迹,他们的目的,是让我们火速回京,他知道我会为了玉儿进宫面见圣上,可是,我虽无诏回京,但我并没有带兵回来,圣上不一定会降罪于我,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亦是一脸的不相信,刘章跟了他整整五年,对他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是奸细,可是眼下所发生的事又怎么解释?
南宫寒突然惴惴不安,脸色大变,只听“扑通”一声,他软绵绵跪在了南宫辰的面前。
“爹,孩,孩儿只怕做了一件蠢事,回京城前,刘叔叔曾问我随后是否要派精兵回京城,我当时想着,凶徒既然敢动太子和太子妃,那肯定是有组织,有计划的。
我想尽快找出杀害姐姐的凶徒,就把骑兵令交给了他,爹,如果刘叔叔真的把一千个骑兵调来,只怕,只怕你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南宫辰恍然大悟,原来刘章是要他背上谋反的罪名,心思当真是歹毒啊!
他火冒三丈,一巴掌打在南宫寒的左脸上,“你这蠢货,私自带兵回京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