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老夫人又气又难受,“还不是你那混账姐夫,一喝醉酒就打你婉姐姐,前几天还把你婉姐姐肚里的孩子都打没了,大夫说以后再想要子嗣恐怕难了,现在婉儿天天在家里抹眼泪,让人瞧得都心疼。”老夫人气恼的抡起双拳捶打着自己的膝盖。
“祖母,我就说带人把他打一顿,你们偏不让。”
接二连三的出事,南宫靖铁青着脸,咽不下这口气:他南宫家,怎么处处遭人欺负。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朝他挥了挥手,“你去你去,我看你打得赢谁,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说这大话,还记得今年初,你去找他算帐,结果反被他给揍得鼻青脸肿的回来,现在你还好意思提。”
南宫婉的夫君叫郑清阳,是御林军左统领郑清风的弟弟,此人相貌堂堂,身材魁梧,任步兵校尉一职,看似仪表堂堂,怎知一喝醉酒就动手打人,两人成亲才两年,南宫婉已被打了四次,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这回,竟把好不容易怀了三个月的孩子都打没了。
老夫人又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喉咙,“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豁出老脸,劝说婉儿与那混人和离,可婉儿死活不肯,说什么世上无完人,还说什么郑清阳没喝醉酒的时候对她很好。”
南宫靖撇撇嘴,妹妹的性子他最清楚,“祖母,妹妹是真的喜欢郑清阳,你就是说干口水,她也不会同意的,再说了,我娘和郑家也不会同意的。”
南宫婉要是和郑清阳和离,且不论外人如何看,她以后的日子只能留在南宫府里,毕竟没人愿意娶一个二婚,又无法生养的女人。
现在留在郑家,好歹还是正妻,将来郑清阳的孩子依旧要称她一声母亲。
可老夫人不管这些,她只想南宫婉能活得开心自在。
南宫雪纤细的手指轻轻转动着茶盏,她有一事不明,前世,南楚质子的一万军士是从何处而来?为何能悄无声息进入京城,又或者,他们早就潜伏在城中,一直在等待时机而已。
凡军之所欲击,城之所欲攻,人之所欲杀,必先知其守将、左右、谒者、门者、舍人之姓名,令吾间必索知之。必索敌间之来间我者,因而利之,导而舍之,故反间可得而用也。
这句话印证了京城的护城军队中必藏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