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白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左眼角下的一颗泪痣,要不是有它为自己增添了好几分的颜值,还别说,当真比不上那赛潘安。
他咂了咂嘴,含笑道:“怀王殿下好兴致,这么快就要走了,定是早早就来了吧?”
怀王没理他,反而斜睨着南宫雪,多日未见,她清瘦了不少,连眼眶都有些微红,想来南宫玉的死对她打击挺大的吧。
“三小姐也好兴致,只是不知三小姐来此,是想看男人如何征服女人?还是想学女人如何献媚男人,又或者想学那些勾住男人心的手段?
想不到三小姐乃清贵人家,竟也要花这些心思来讨好男人,真是让本王开眼啊!”
周围的人如看戏般望着南宫雪,就连那琴瑟和鸣之音都已停止。
怀王向来恃宠而骄,恃貌倨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说出的话大半都是冷嘲热讽,唐慕白早就习以为常,可眼下说到南宫雪,他就不乐意了。
“殿下,雪儿如今是我的人,你羞辱她便是羞辱我,还请殿下往后说话三思一番的好。”
怀王收起折扇,指着唐慕白,不悦道:“唐慕白,不要以为你母亲是长公主,就可以没点规矩,谁的话都可以顶撞,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大魏的皇子。”
“殿下说得极是,既然你是我大魏皇子,却又为何不给天下的公子做表率,反而流连烟花之地夜夜笙歌。
我看殿下不及安然公主半分,我此生最是敬佩安然公主,她敢爱敢恨,敢说敢言,敢做天下女人不敢做的事,所以今晚来此,无非是想体验安然公主当初的心境罢了。
却没想此举在殿下心中,竟是这么不堪,不知殿下心里也是这般想安然公主的吗?”
怀王火冒三丈,何曾有人对他这么说话,“南宫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挑拨本王与公主的姐弟之情,不将你拿下,本王的威严何在?”
叶诚见情况不妙,急忙将南宫雪护在身后,以防她受伤。
怀王身边的贴身侍卫会意,拔剑就要刺向南宫雪,但是唐慕白又怎会让他们伤了她。
众人一阵眼花,只听“咣当”几声响,还未看清唐慕白如何出手,那四个侍卫手中的剑早已飞到墙角,人也都摔倒在地,捂肚子的捂肚子,捂胳膊捂大腿的,痛得哼哼叫唤。
若不是唐慕白在旁,南宫雪还真不敢说那几句话。
“唉呀呀,怎么还打起来了。”原来是天仙楼的吕安老板,正慢悠悠地从二楼走了下来。
怀王低头骂了句,“一群废物。”
要知道长公主可是魏帝唯一活着的亲姐姐,深得魏帝的敬重,而唐慕白是长公主的独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怀王虽然是极度生气,却也不敢跟唐慕白动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