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笑两声,又道:“这事听听就算了,安然公主不必细究,必竟这南楚离我们这甚远,他们那有什么没什么的,我们也证明不了,说不定这是卫泽编出来逗我乐呵的。”
唐慕白顺手往南宫雪口里塞了块桂花糕,他含笑道:“我瞧着这事不像是假的,古人云,人生头等大喜事,便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身在异乡自然考取不了功名,可洞房花烛夜他不想吗?
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需求很普通,可他为什么要拒绝你的好意,分明是他真的有缺陷。”
南宫雪被他盯着有些别扭,她喝了口茶水,清清嗓子,道:“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那,那你怎么不想洞房花烛夜啊?难不成你也是心有缺陷?还是说你是……”
她手指比成剪刀,在衣袖处比划了两下,示为断袖的意思。
唐慕白满眼都是笑意,谁说他不想的,他想了两辈子了好不好,只不过是这小丫头一直都不明白他的心意而已。
他凑到南宫雪的耳边,撩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喃喃道:“我只想与你洞房花烛夜,丫头要是不信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可以试试便知。”
南宫雪的脸红得跟胭脂似的,就连她旁边的小翠也是臊红着脸。
“你这人还真是,真是脸皮比城墙的还要厚,你离我远点,我心里闷得慌。”南宫雪伸手推了推他,试图让他离自己远些。
唐慕白呵呵一笑,“雪儿你这是对我心动了吧,你现在的心是不是怦怦直跳?你千万别隐藏对我的情愫,喜欢我就该大声说出来,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对于两人的打情骂俏,安然公主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手轻轻转动着酒杯,眼神紧紧盯着杯子里剩下的酒,整个人犹如恍惚了般。
“你,你别闹,公主殿下该不高兴了。”南宫雪轻斥一声,她又瞥了眼安然公主,见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殿下,殿下。”
安然公主被南宫雪唤醒,她收回飘远的思绪,诧异地看着南宫雪,“怎么了?”
南宫雪满眼的关切,“殿下是哪不舒服吗?可要我去唤大夫来?”
安然公主换了个坐姿,她抬起宽大的袖口,轻轻拂去衣摆上的糕点屑末,“不用,我就是有些犯困了。”
她又瞧了眼外头的院子,她伸出手来,绿萝会意,立刻上前将她扶起。
“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今晚多谢三小姐的款待,下回有机会,我一定请你来我公主府作客。”
南宫雪微微曲膝行礼,“殿下客气了。”
她将安然公主送出了将军府,瞧着公主的马车远去,转过身却见唐慕白依旧站在她身后,丝毫没有要回去的举动。
“唐大人还不回去吗?我府里可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雪儿你这是过河拆桥吗?我刚刚可是极力地配合你,你不谢谢我就算了,怎么还急着赶我走啊?”
南宫雪瞪大眼睛打量着他,说来也怪,为何这唐慕白就像她肚子里的虫子,她想要做的事,他竟然一清二楚,还真是怪哉。
莫非是忠叔告诉他的?可忠叔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许是唐慕白打听到了卫泽的情况,顺着自己的话题往下说罢了。
应该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南宫雪这般想。
“小姐,又有人来了。”小翠眺望着远处,依稀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还真是,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南宫雪暗自嘀咕,这隔着甚远,天色又黑,倒看不清来人,只能靠马蹄声来判断此人的远近。
唐慕白望着远处,略有所思,“雪儿,你瞧那骑马之人连个灯笼都没拿,我记得令兄骑的是一匹宝马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南宫雪这才想起南宫寒的坐骑在夜里行走也如同白昼般,“那这么说是哥哥回来了?”南宫雪大喜。
“小翠,赶紧和我去瞧瞧。”
唐慕白见她火急火燎往前走去,忍不住扯着嗓子提醒,“你急什么啊!那你哥回来又不会跑了,你站在这等还不是一样的吗?”
马蹄声越来越近,人影也越来越清晰,待看清来人后,南宫雪止不住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