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怀王没唬住唐慕白,反而也来了性子,他猛站了起来,直视着怀王似火的双眼,完全没感觉到他的手掌已有丝丝鲜血渗出。
“是又如何?”
公然的挑衅,怀王何时受过如此耻辱,他顿时火冒三丈,额头的青筋暴起,迅速从旁边的护卫拔出剑来指向唐慕白。
“放肆!今天本王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当本王是软柿子任你拿捏吗?”
怀王握紧利剑,没有丝毫犹豫,对着唐慕白的胸口狠狠刺去,南宫寒却极快地拿起一旁的矮桌抵住了他的剑。
“怀王殿下请息怒,你要真想比赛,我们同意就是了,又何必兵戎相见,此事若传到圣上耳里,只怕我们都讨不了好。”
唐慕白恼怒地将他推开,“你疯了,那可是你妹妹,你怎能用她来做彩头?这事你说了不算,我不同意。”
任谁都没想到,唐慕白为了南宫雪,竟然连命都能豁出去,要知道得罪了最受宠的怀王,只怕他以后的小鞋穿都穿不完。
“呀,你的手流血了。”南宫雪低头掩饰自己的震惊时,发现他的手指正滴落了好几滴血来。
她托起他的手,仔细瞧着没有碎渣子后,这才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伤口。
唐慕白乖乖地站着一动不动,任由她那娇嫩的指尖触碰自己的手掌,只是片刻间,她的眼眶已泛红,双眸亦含着雾。
见她这般,唐慕白突然心情大好,柔声细语。
“丫头,你是在心疼我吗?这是小伤,不碍事的,你不用担心。”
南宫雪蹙紧眉头,趁着包扎的工夫在他耳边私语。
“你太冲动了,如今你的弱点已完全暴露在怀王面前,以后他若想对付你,只怕易如反掌。”
唐慕白经她这么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实属不该,南宫雪说得没错,如果以后怀王拿她的性命来要挟自己,还怕自己不乖乖就范吗!
想到这,他突然对着怀王双手抱拳弯下了腰,“殿下,刚才是我错了,还望殿下恕罪。”
怀王心里跟明镜似的,若真的动起手来,自己根本不是唐慕白和南宫寒的对手,到时只怕会更加得狼狈。
更何况,这里还有各国的使臣在,要是魏帝知道他们在鞠园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而丢了大魏的脸面,只怕魏帝真的会狠狠地责罚他。
必竟魏帝是最要脸面的,想到这些,怀王将利剑用力掷于地下,顺着唐慕白给的台阶而下。
“哼,本王念你是姑母的独子,此事便不与你计较,只是这比赛还得依本王的继续。”
唐慕白看了眼沉思的南宫雪,他一咬牙,握紧了拳头,铮铮道:“就依怀王殿下的。”
永乐此刻犹如掉进了冰窖,冷得她直发抖,她以前一直盼望着能见到唐慕白的愤怒与温柔。
因为在世人眼里,唐慕白向来不争不抢,不急不燥,待人待事如块冰坨子,原以为他就是这个死性子。
哪曾想他今日为了南宫雪,他竟然不惜与怀王反目,看到他对南宫雪的柔情,永乐公主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走进他的心里。
而另一边的使臣们纷纷低头窃窃私语,特别是齐鹏,他凑到楚清平耳边,小声道:“楚兄,看来名花有主,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楚清平透过竹帘的缝隙看着南宫雪的背影,他轻眨了几下眼睛,将眼底的阴霾隐去,随后转身望着齐鹏,笑道:“不试又怎知没机会。”
生在帝皇家,若不学会去争去抢,早晚会轮为别人的垫脚石,这点楚清平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还是他的亲哥哥,楚子丹教他的。
所以感情也一样,他得去争去抢,只要让南宫雪喜欢自己,那他就有机会。
齐鹏撇撇嘴,继续玩弄着手上的笛子,于他而言,南宫雪虽然貌美,却没有半点情趣,与她相处定没什么意思。
反观那位永乐公主,她手上的鞭子虎虎生威,似乎更有意思些,更何况他母妃曾说过,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吃人不眨眼。
南宫雪突然开口,“殿下既然要我作为彩头,那么我也要换一个彩头,如果我们赢了,我要殿下答应我一个要求。”
只怀王沉默不语,她又道:“殿下放心,我的这个要求很简单,不会让你杀人放火,干些触犯大魏律法的事。”
怀王眉眼一松,浅笑道:“既是如此,本王又岂会不同意。”
他迈腿走向另外一个小间,冲楚清平和齐鹏喊道:“齐公子,楚公子,可否与本王组成一队?”
盛情相邀,两人又岂有不从的道理,更何况这可是与怀王结交的最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