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他不想买——而是因为深深的自卑。
两家家境的差异。夭夭锦衣玉食,吃穿用的都是最好的。
千八百块的东西,夭夭是看不上眼的。而裴世奂不过是个穷学者,靠着研究费用和论文稿费那点钱,是买不起与夭夭身价匹配的东西的。
两个人的消费层次明显不同。
夭夭也从来不在意这些。她心里只有裴大叔,只要这个男人在她身边就好。
裴世奂拎起来那条项链,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这算是他送给夭夭的最贵重的礼物之一。也是她一直很宝贝的东西,她的装饰品有无数,数不清的金银首饰珠宝在首饰盒里,她脖子上却常年戴着这条项链。
想到这些,裴世奂鼻子酸了。
夭夭很不懂事,很作,任性。
大半夜三更的打电话连线,让裴世奂给她讲故事是常事。喝酒喝多了在马路边大闹,他也记不清多少次了,他赶过去把她背回家。
从小到大的记忆一下子翻涌起来,跃过裴世奂的思维。
他的眼睛红了。
“夭夭,我很爱你。即便你很作,很任性,很烦人。”
甚至很多时候,裴世奂觉得她太烦,要是没认识过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