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停顿了一下，又言：“玥……是个衷心的下属，我想放他自由。”

“那你要去哪儿？”司盈的态度有些强硬，她只想要慕子默一个答案。

“你为何要管我去哪儿？”

“因为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她说的斩钉截铁，一副认定了慕子默的样子。

慕子默的眼神有些闪躲：“我不值得你跟着，你是个人类，就找个人类一起生活到老去吧。”

司盈闻言只是冷笑了一声，随即她抓住了慕慕子默的手：“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慕子默不言。

“你让我找个人类成婚，但是我又不喜欢他。”

“你找个你喜欢的。”

“我只喜欢你。”她又说：“不然我也不会守在你的封印地了。”

慕子默终于看向了她的眼眸，但是他却并不轻松，他感觉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似的，难受极了。

“难道你的心里就从没有过我吗？”司盈紧盯着他的眼眸：“难道你的心从来没有被我触动过吗？哪怕一丝一毫，你告诉我，你曾为我心动。”

话说到后面，她几乎是恳求的语气，眼中也渐渐氤氲。

慕子默觉得嗓子堵得慌，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要强调我是人类呢？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是吗？”

“不不……是我配不上你，我配不上你这么热烈的爱。”他言。

“那你在顾虑什么？”司盈又问。

“人的寿命太过短暂，虽然我是半妖，但是我的寿命也远超于你……”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司盈便打断道：“所以你顾虑的是这个问题，所以说你心里有我。”

司盈的话很刁钻，但是皓巳既没有否认也没承认。

司盈眼中又染上了一丝喜悦：“没关系的，我不在乎，我允许你在我死后再娶妻子，娶几个都没关系，只要我在世时只有我一个变好。”

听见司盈这么说，慕子默显然吃了一惊，他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你死后我会耐不住寂寞，我……的意思是……太过短暂的相守，终归会失去，不如连开始都不开始，便不会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