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过世那晚,按照史书上曾有过的史实记载,窦万弗理当封锁宫门,但是先帝咽气的同时,顺义太子率领甲士闯入寝宫,窦万弗仓皇逃跑,没过多久,大仪长公主带着当时的重臣和四道一模一样的遗旨,以御宝被滥用遗旨并非真正圣意为理由,废除顺义太子,安排先帝发丧,三年国丧结束,在余下的皇子们里选出当今,皇帝登基。
南阳侯世子栾景听说护国公世子可能在新集,吓得着急慌忙的污蔑元秀,就是怕儿子也怕娘,同时也怕护国公。
这一家三口没有一个性子软。
天下又归太平,过往的纷乱像沉淀于流水中,只有大长公主的白发不能恢复,在乌发里,像一幅留下岁月痕迹的图案。
她的丈夫护国公手持一卷兵书,坐在罗汉床前的椅上,看两卷书,就看看妻子,烛光映红大长公主的微笑,再悄悄染到护国公的面上。
护国公就知道儿子走近,然后才听到云展的脚步声,他的面上笑容加深,抬头的时候把手中的兵书放下,一旁的丫头青霞把兵书收走。
“父亲,母亲,儿子回来了。”云展欠身施礼。
大仪长公主没有就回答,而是伸长青色宫衣里的手臂,护国公接住,扶着妻子下罗汉床,长公主走上两步,就到云展的面前,把另一个手臂给云展接住,一家三口走去用饭。
饭后,云展从容的回几句差使上的话,就含笑道:“在新集遇到一个人,巩建说他仿佛听过,兴许只有母亲记得他在京里的事情。”
“哦?”长公主兴趣盎然的模样。
“元添进。”
大仪长公主垂下眼帘,像在记忆长河里仔细寻找,重新看向云展时,笑了笑:“我竟然不记得,不知道这个人是学文还是习武?”
“是个老夫子,家里有个孙女儿容貌不俗。”云展笑的自然。
护国公在儿子说出元添进后,也在回想这个人可曾见过,听到这一句,不由自主的开怀有了一声大笑:“哈哈!你见过元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