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店铺宅院里欢声笑语,宋汛大醉,枣花的菜又遭了殃,给元秀元慧也有一份礼物,再送一批货物给护国公府的店铺,元慧带着永益县主过来吃饭,不久前刚被拔掉一批菜,这新出的菜苗又被永益县主揪得一个不剩,乐颠颠儿的送到厨房,还仰起小面容,等着枣花夸她能干才肯走开。
枣花忍着一半的心痛夸了县主,还有一半劫后余生的心情,县主这回没吓母鸡,谢天谢地,母鸡今天安全。
酒醉后身体软,宋汛第二天上午本打算好好歇息,到半上午的时候他就坐不住,拉着贺宁直奔京里大集市:“早进货我早走人,早早的再给你们送货物。”
永益县主昨晚跟着慧姐来吃饭,她的奶娘丫头自然也跟着,今天上午店里一开门,锦城郡王府买走一千两左右的货物,到此,宋汛送来的货物卖掉一半,也就一天一夜过去。
宋汛要还能睡得安就是怪事情,因为有一部分的货物送给秀姐,眼看着肃王府再来上一回,店里又要空了。
他匆匆忙忙拜了云展,匆匆忙忙吃了元秀的请,匆匆忙忙选货物上船,在码头上拉着贺宁的手一遍遍说:“我这一碗水再也端不平,绿竹在我心里比瀚哥重啊。”
贺宁得意而回,取出宋瀚给他写的信,回新集后一封,上任后又是一封,信里都是骂人,贺宁要是不对绿竹好,就忘恩负义不是东西,小叔我还去打你。
贺宁笑嘻嘻:“你这老儿子如今地位下降了,还凶什么凶。”
对着信眨眨眼,把信重新收好,店里现在只有祁均一个掌柜,贺宁不敢偷懒。
运河的大船上,祁寻富和宋汛相对说话,祁寻富笑道:“您来这一趟,回家可就安心了,东家的生意不错,主要是秀姐肯照顾,就什么麻烦也没有。”
宋汛手一直半抬在胸前,他怀里揣着三万两银票,元秀、燕燕和绿竹商议过,家里拿不出许多本金,上回贺峰不肯带钱走,这回强迫宋汛带上。
祁寻富又笑宋东家太过小心:“四个东家给你一万两办货物,这是自己包的一条船,全是自己人还小心什么。”
“小心为上啊。”宋汛说着自己也笑,
他有些放松,就说到祁寻富身上:“你这一回去,把家全搬到京里,以后就是京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