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郡王的军令终于公开颁发,一对一比试才合这里规矩,祁越乐了,他的功夫放在此地末流末流,但是能一拳打伤他的士兵不屑于揍他,每天接受他蹦哒,又主动和他对着蹦哒的士兵,大多半斤八两,祁越今天到这会子也没受伤,只有肩膀挨上两拳酸麻不已,他手背又抹几下,感受着酸麻下的痛感快速离去。
精神头儿一好,祁越晃悠着肩头左顾右盼:“来啊来啊,不来的是孙子,孙子们以后离小爷远远的,铁县主是小爷的!”
平西郡王世子带着一队亲兵驶过,听在耳朵里也充耳不闻,这往往给祁越莫大的信心,像世子这样的人物不会同他计较,那么他寻找到机会还是向县主求亲。
那是他的窜天猴,在这里每过一天,祁越就愈发清晰的认定,这种认定存在心头脑海和忽然的一抹情绪里,让当事人知道有些事情可以预见,也就锲而不舍没有退缩。
初冬的到来,让平西郡王召开大小守将军事会议,不管是一个小小的卫所,还是大小城池,守将们都必须参加,一年的战役里有些地方损失不小,这是换防调兵的时候。
一批刺头兵被调走,回到军营修整的肯定也有刺头兵,但陆陆续续的回来,祁越在校场上叉腰继续骂战,在平西郡王军令下来后,出现短暂的冷场,老兵们带着伤势只瞪眼睛,当兵不久的新兵功夫不如祁越不敢动。
祁越今天大显威风,在校场上这一角天地里走过来走过去,像一只占领高地的雄鸡。
背后有轰轰隆隆的马声出来,祁越等待战功的警惕第一时间收到,他迅速转身,见到平西郡王在唐犷和亲兵簇拥下,近百人往营外去。
祁越只觉得一阵麻酥往头脑走,让他放开嗓门吆喝:“县主是我的,谁也不许抢,铁县主,我的妻!”
他近来一直拳头当家,遇事想也不想,先一拳砸过去再说,这举动得到祁堂的夸奖,说他参悟这几年,西北大营就得这样才能站稳。
石劲是个大老粗,他也觉得打架对,要是在军营比写字儿,石劲会眼前一抹黑,看不到自己的前程。
拳头当家在这里貌似还真对了,祁越来到第一天就和上司权三将军打起来,权三将军打得过他,却骂不过他,最后缩头不出。既然上司也打,那么向郡王挑衅几句也没什么。
就算有人为越哥担心,拳头上脑的祁越此时也听不进去,他直盯盯瞪着随马移动的平西郡王,愈发放开了的喊:“铁县主是我的!”
唐犷和亲兵面不改色,仿佛没有听到,平西郡王在他们环伺之下回一记眼风过来,发表一下父亲的恼怒。
祁越一跳八丈高,又是一记咆哮:“把你女儿给我守好,她是我的!”
“他娘的,混蛋兔崽子.......”平西郡王破口一通各省之骂,勒住马缰就要下来:“看我打死你!”
唐犷和亲兵劝下他,平西郡王怒哼哼的重新打马离开,背后风里送来祁越不绝口的回应:“你女儿是我的!是-我-的!”
平西郡王消失在视线里,祁越只觉得满腔说不好是怒火还是怨气越积越多,不发泄出来就损伤自身,在操场上更是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