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东岳身份不凡,对他来说,这么一个不富裕的小镇上开的一家酒楼,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就算是生意好的时候,一个月也挣不下多少银子。
可这家酒楼是他和他爹赌气的时候开的,一定得做给他看,其他的酒楼生意都可以不好,唯独这一家,必须得好。
他一两个月才会来这里一次,有的时候京城有事拖住,三四个月也不见得来一回,以前来的时候都没什么差池,生意一如既往,不说多挣钱,反正能稳居这镇上第一的位置。
而如今呢?一个月的流水活活少了一半,那还上哪儿挣钱去,这可是大事儿。
钱不要紧,他在意的是面子,要是这事儿传到他爹耳朵里,肯定得让他把这店关了,而且还会让他在家里抬不起头来。
这个月流水少了这么多,吴掌柜怎么可能不着急,早就在让人打探消息了,来悦来居吃饭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寻常老百姓连大门也不敢踏。
稍微一打听也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原来是镇上开了一家新的酒楼,菜色新颖,味道很好,好些人都在说呢。
开在很偏僻的地方,可是询着路都要去吃。
吴掌柜急坏了,让人去找了那店的位置,回来回了话,却说并不是一家酒楼,而是一个小饭馆儿。
怪不得呢,一直没收到消息,镇子就这么大,要是开了家酒楼,他早该知道了,可一个小饭馆,怎么把悦来居的生意给抢走的?
他正琢磨着改改悦来居的菜色,单东岳就来巡视了,一查账本儿可不得了,让他要弄清楚,吴掌柜只能是带上个厨子一块儿去食香坊吃了顿饭。
回来的路上他就在琢磨要怎么跟东家说,摸着良心说,那食香坊的饭菜的确是很好吃,自家酒楼根本就比不上,差得远了,厨子也是这么说的,怪不得那些人去了还想去,一个小饭馆儿,生意竟然火爆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