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业真是想骂娘,听起来很扯,可是江敬雪就是这么做了啊,她为了护着方家那个小丫头,可真是豁得出去。
“大人,就是这样的,江敬雪她恨我,她就是不想看着我好,为了毁了我,她甚至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求大人做主,做主啊。”
江承业这会儿是真的很慌,因为他发现现在的情势对他很不利,这些日子他想出来的那些说辞都派不上用场了,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个劲儿地求。
张知县冷眼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你这堂妹宁愿不要自己的名声了,也要把你送进大牢?那她得多恨你呀,如今人证齐全,也从你的住处搜出了不少迷药,还有几封书信,也是物证了,凭着这些大可以定你的罪,你还要狡辩,大丈夫敢作敢当,江承业,亏你也是读书人,遇事竟是这般胆小如鼠,那你做事之前为何又不肯多想想?”
张知县说了之后,外面围观的老百姓纷纷点头,都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名声对女子来说多重要啊,要是那怕事的,估计公堂都不会上,到这儿来让人议论,就为了给他定罪,这实在是不划算啊,怎么想都不可能。
更何况证据摆在眼前,这人还要狡辩,真是让人不喜。
江敬雪和胡尚轩都不说话,只是看着,这案子审的比他们想象中要顺利很多啊,张知县明显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似乎早就想好了要给江承业定什么罪。
江承业真是百口莫辩,嚷嚷着说,“是,草民的确是绑了人,可不是绑的她,草民绑的是……”
他正要把秀秀拉下水,胡尚轩突然跪地,声音盖过了他,“知县大人,此案到此已经明朗,事发之后,我娘子日日以泪洗面,她万不敢相信,自己从前朝夕相处的堂兄会这么对她,如今上了公堂,这心里也如针扎一般,既然人证物证皆有,又怎能由着江承业继续狡辩,还望大人做主,给江承业定罪,他是罪有应得啊!”
江承业又看着胡尚轩,咬牙切齿的说道,“怎么,你怕了?你怕我说出真相?胡尚轩,你不让我说,我就偏要说。”
“大人,我当日是晚上去绑人的,我……”
这一回是张知县打断了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此案到此,已经可以结案,江承业,你不必狡辩,难不成还嫌自己的罪名不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