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一撇,顾夭夭才发现,两人的距离离着的太近了,且叶卓华的手还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顾夭夭的唇微微的勾起,噙着几分冷意。
一瞧着顾夭夭这般笑容,叶卓华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由得脚心传上来,入骨入肺。
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脸颊一下刺痛,顾夭夭的指甲与叶卓华的脸,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顾夭夭看着,叶卓华脸上那一道红,及其的满意。
“我瞧着叶大人不长记性,日后,每每坐在镜前,都可以提醒您,非礼勿碰。”虽说报复回来了,可到底动了气,瞧着眼前的食物都不香了。
叶卓华用手背沾了一下脸,并没有见红,可却一阵阵刺痛,想来是破了一层油皮。
明日还要上朝,这般让他怎么见人?
叶卓华长长叹起,“顾姑娘,没人教过你,打人不打脸?”
这个习惯不好,他怎么也得改过来,若是成亲后顾夭夭一不顺心便挠了自己一下,让外人瞧见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虽说,他也不在乎在旁人眼里做个妻奴,可,多少照顾一下他好歹不说是男子,面子给留绿豆那么大一丁点也好。
这个道理顾夭夭自然是懂得,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抓人。
抓完之后也觉得冲动,不过面上总不会显露,“叶大人也说了,打人,不打脸。”
那个人,咬的格外的重。
叶卓华无奈的看着顾夭夭,挨打了不说还要被骂不是人。
自己选择的女人,跪着也得宠完。
“成,日后顾姑娘是老大,您说什么便是什么?”为了日子过的舒坦,叶卓华的头低的很快。
顾夭夭狐疑的看着叶卓华,心里头诧异的很。
这世上大多男子都是重脸面的,就是父亲那么爱母亲的人,估摸着脸上被抓一下,心里也得憋火。
就算不真的生气,也绝对不会态度这般好。
隐隐的总是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顾夭夭眯着眼睛,“我总觉得,你像是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顾夭夭一说完,叶卓华赶紧将视线挪在远处,不敢看顾夭夭,生怕不对她察觉了,“我觉得,既是要合作,总不能没个让步的,针尖对麦芒也不会成事。”
说完,端起旁边的茶杯,以茶代酒敬了顾夭夭一下,“我这般,倒可以说是,以大局为重。”
不自觉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这般,顾夭夭的才觉得正常些。
而后,也回应了一声,“我若是男子,必唤你一声兄长。”与天地之间下拜,从此生死与共,共商大业,或许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可想起对方,便觉得心安。
分的清主次,看似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却也有底线。
这个人,心思深沉,可顾夭夭却有一种能靠得住的感觉。
听到顾夭夭这话,叶卓华但笑不语,只在心里无数次感谢上天,没让顾夭夭变成个男人。
这边自是相谈甚欢,另一边,顾明慧刚出的宫门,还没上马车,便瞧着靖王的轿撵已然停在她前面。
“参见殿下。”顾明慧领着众人见礼。
靖王高高的坐在撵上,垂头看着顾明慧,宫灯之下,瞧着她神色柔和,又因为今日赴宴特意装扮,自显得比平日里还要鲜亮。
“些许日子不见,你是越发的动人。”大庭广众之下,靖王是便是将这孟浪之言说的,自然。
顾明慧的神色微变,远处有些个走的慢的贵女,听着靖王这般说话。
许是怕自己听到不该听的被灭口,赶紧小跑着离开。
“王爷,自重。”顾明慧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清清冷冷的,在这宫门外,格外清晰。
靖王抬手让撵放下来,而后走到顾明慧的前头,“若本王非要与你做些什么,你又能如何?”
靖王的话音一落,顾家人的刀已然拔了出来。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主子。
两房的小厮都在顾明慧跟前,就算是打起来,顾明慧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吃亏。
靖王扫了一圈,而后再次往前迈了一步,直到那刀已经拦在他的脖子前,好像他在往前走,他们便要动手。
靖王终是停了下来,“怎么,你要与本王在这宫门外,一较高低?”
“民女,不敢。”顾明慧的头始终垂着,可声音不卑不亢,却没有退缩的意思。
靖王弹了一下挡在面前的刀,“你若想惊动冯家,扰冯夫人清休,若想那冯家小子,染病无药可医,你只管惹怒本王。”
听的靖王这般说话,顾明慧的头猛地一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心里却隐隐的有了答案,是了,普通的劫匪如何敢动官家的东西,又如何还能有胜算。
必然也是受过训练的人。
这般,不顾百姓死活的人,如何为君?
“便就是你想的那般。”如今,贵女们皆以离开,这话只有他们可听到。
再则,那些人既与顾父交手,想来顾家也是有数了,便也没必要装下去。
迟早,顾明慧也会知晓。
顾明慧低低的笑着,“大佑有如此靖王,乃是大佑的悲哀。”
靖王推开眼前的刀,想要往前走一步,可顾家的刀再次拦住。靖王的脸上渐渐的变的不耐,“顾明慧,别怪本王没给过你机会,陪本王一夜,本王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