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也不过自己,故意让着她罢了。
顾夭夭拿着手中的册子,直接照叶卓华扔过去。
这人便就这般讨厌,得意了还非要说出来。
难道旁人就傻的心里没个数吗?非要摊在明面上说。
看着顾夭夭生气,叶卓华笑着退开。
待出了屋门,叶卓华的面上立马沉了下来。
“可查清楚了?”叶卓华往外走的时候,周生正好迎面走过来,不由的问了句。
就那女人今日过来的时候,叶卓华心里便有数了,就她自己哪里有胆子往自己跟前凑,不怕自己寻从前的仇。
他们之间,便就是一个眼神,周生便明白,不必叶卓华下命令,他自觉便会办。
周生点头,附在叶卓华的耳边,轻声说了句。
叶卓华嗯了一声,“昨夜,那些人全杀了?”
周生摇头,还有几个被刑部的人给按住了,此刻正在刑部大牢,关着。
“领着人,同我去讨说法。”派人跟踪自己,还寻这么个玩意恶心自己,当真以为,自己会让他们?
叶卓华既然下了命令,周生自然会办的妥当,很快,便将昨夜抓住的突厥人,压往驿馆。
到了驿馆之后,叶卓华自然先送了拜帖。
下头的人,让叶卓华稍等,便拿着帖子进去。
不消片刻便出来了,“叶大人,我们王子已经歇息,若是您有事,明日再来。”
这话,倒是不客气的很。
说白了,就俩字,不见。
叶卓华立在门口,微微的仰头,突然轻笑了一声,“既王子在歇息,那你们要轻手轻脚的莫要叨扰王子。”
而后,抬起手。
身后刑部的人,此刻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进去。
这架势,自然将突厥人给吓到了,“叶,叶大人您这么是什么意思?”
便是说话,都有些结巴。
“刑部办案,闲人莫要阻拦。”丢下这句话,叶卓华领着众人,一步步的往前走。
将突厥的人,逼的步步后退。
“这是驿馆,即便要办案,可得请太子殿下口谕。”眼看着叶卓华很快要进院子了,下头的人情急之下,只能拿太子压人。
“事从权宜,待贼人拿下后,本官会亲自向太子殿下请罪。”话,对答如流,脚下的步子,始终没停下。
“叶尚书!”终于,在踏进院子的时候,原本该在歇息的突厥王子,此刻站在院中,冷冷的与叶卓华对视。
到底是快要继承王位的人,身上的气势,自不是一般人能架得住的。
自然,叶卓华也并不是一般人。
叶卓华抬手,让刑部的人退下去,而后自己往前迈了三步,冲着突厥王子抱了一下拳头,“刑部办案,还望您能行个方便。”
耶齐王子眉头紧锁,“我若不行方便,你又耐我何?”
叶卓华轻笑一声,“行不行方便是您的权利,能不能办案,是我的本事。”
气势,丝毫不相让。
耶齐王子忽然笑了起来,而后抬手,指了一下屋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率先走了进去。
叶卓华跟着进去后,下头的人已经准备好了茶水,耶齐王子坐定,指了指这茶,“你们大佑,太麻烦了,不像我们草原,大口吃肉,大口喝茶。”
因为路途遥远,草原上的奶茶并没有带来。
这事,倒成了耶齐王子的心病,成日里念叨。
叶卓华端起跟前的茶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话说的淡然,倒显得耶齐王子那般说大佑,有些,失礼。
一个是粗犷的汉子,声如洪钟,一个是秀气的书生,举手投足带着读书人的从容礼节,可就这么两个人,分庭抗礼,只远远的一眼,便瞧出箭弩拔张的气氛。
“叶卓华?叶绦之?”耶齐王子轻声念着,忽而笑了起来,“是你吧?”
当初他们突然决定出使大佑,自然是因为有人送信,说大佑内乱。
那个人,他自然认识,是知己也是对手。
可是那人,远在封地,根本不能掌控大佑,凭他对那人的了解,他绝不会让大佑落入突厥人之手,是以,这趟过来,他们不是来看大佑是否真的,支离破碎,而是,来看清局势,与大佑真正的储君结交,护得两国百年安好。
既他不能掌控,那朝中必然有能人,为他纵观全局。
来的路上,已经将大佑现在的局势清明,这个最年轻的尚书,便是他最怀疑的对象。
叶卓华将茶杯放下,坦然的看着突厥王子,“是我,又如何?”
看着丝毫不掩饰的承认,耶齐王子莫名的起了一丝好感,“既然知晓,还跑这一趟?”
就目前的局势,他们该是自己人。
叶卓华垂头看了一眼杯中的清茶,“布珍公主派人跟踪本官,今日又让人上门羞辱,本官是来要个说法的。”
话,挑的清清楚楚,就如同这茶水,清明。
耶齐王子了然的点头,“是王妹胡闹了。”
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怀疑。
便就应了叶卓华所想,就那枚私印,他也能猜到,绝对不会是布珍公主,一人的手笔。
“既然您认下了,还忘您给我个交代。”话,说的温和,可又咄咄逼人。
耶齐王子愣了一下,大约是没想到叶卓华还会纠结这般事,“为了一个女人?”
耶齐王子回来便询问了布珍公主,才知晓她与顾夭夭的过节,作为兄长,自不能让自己的王妹受委屈,她要让顾夭夭好看,自己自然是支持的。
“一个女人?”叶卓华定定的看着耶齐王子,“你不也是为了一个女人?”
语气,自没有了刚才的敬重。
“那是我的王妹!”
“那是我的妻子!”
叶卓华丝毫不相让。
那架势,势必是要讨个说法。
耶齐王子腰间的短剑已然出鞘,可到底没有架在叶卓华的脖子上,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将短剑归位,“你可知道,你这妻子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说着,便讲起来了其中缘由。
原是布珍公主出去转的时候,意外碰着了春桃,她身无分文却又染了重疾,可却被医馆赶了出去。
看着她苦苦挣扎的往医馆爬去,求着那些人救她一命。
可世人漠然,无一人伸出援手。
布珍公主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为了春桃买了药,又听医馆大夫说,还需要静养。
自然是需要好生照顾的,布珍公主当时的银钱不够,原想着买一处院子,此刻也只能是帮着她寻一间客栈,而后请人专门照看,待回了驿站,拿了银钱,再好生的安顿她。
人既然生病了,布珍觉得自要住的舒心,这才有了客栈那一幕。
她以为遇见的是没有同情心的商户,可在大殿上才知晓,竟是朝廷命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