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里王子赶紧拱手,“姑母说的是,瑾表哥昨日还同我提起,明日去叨扰姑母。”
总是,有从小长到认识的情谊,跟着顾瑾喊上一句姑母,自是应当。
顾夭夭笑着点头,“如此,那明日晌午便备下宴席了。”
态度,自然是热络的。
待上了马车,顾夭夭脸上的笑容消失,凉凉的斜了叶骄阳一眼,“知道哪里做错了吗?”
叶骄阳坐在马车上,而后掀起帘子,看了一眼外头的风景,却当没有听见顾夭夭的话。
看叶骄阳这样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顾夭夭只觉得头疼,好好的姑娘都被叶卓华给惯坏了。
“等回府后,抄上三天女戒。”顾夭夭自也没想着让叶骄阳,真的如同旁的闺阁姑娘一样,只是既然要发火,总是要寻个惩罚的方式吧。
总不能,让她抄写三日的佛书吧。
听着顾夭夭发脾气,叶骄阳这才转过头去看向顾夭夭,“娘,您说二娘姨丈真的不知道,姨母只将他当成旁人的影子吗?”
叶骄阳突然这么正经的说话,顾夭夭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顾二娘在叶骄阳出生那年成的亲,许是有些人放在心头都忘不掉,那年孙倚君带来消息,说是顾二娘遇见了一位像极了那人的人,没想到后来便成婚了。
叶骄阳问的对,二娘的夫君真的不知道,妻子心头装了另一个人?
恐怕也未必,情到深处,大约就喜欢装糊涂,这样或许还能继续的过下去,可若太精明了,反而一样都落不下来。
叶骄阳今年十七了,若是寻常的姑娘,早就当娘了,叶骄阳被养的好,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
叶骄阳拉住顾夭夭的手,“娘,咱家的银钱不会给旁人,父亲的权利也不会放下,于咱们又有什么损失?”
感情这东西,最是金贵,却也最不值钱。
她待人以真诚,绝不会费心去猜测,若真的,遇见了别有用心自人,那么,只落的个无愧于自己便就罢了。
自己的东西,可却一样都没少。
顾夭夭无奈的拍了拍叶骄阳的手,大约这就是返璞归真吧,她同叶卓华都习惯性的去算计了,可叶骄阳却愿意,以诚待人。
只不过,这个诚却是有底线的诚,一时间只让顾夭夭感慨良多。
皇帝跟前就太子一个儿子,即便只是小伤,回到宫里头,少不得又让太医好生的检查一番。
直到,确定了太子无碍,帝后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而后,皇后屏退的众人,冷冷的看着太子,“说,你是不会骑马还是不会打马球?”
旁人不知道,帝后二人自是了解太子的本事,尤其是皇帝,他经常同太子过招。
虽然他不确定高里王子的本事,可是自家儿子,绝不可能打个马球从马背上掉下来。
而皇后却看得清楚,太子明明比高里王子更高一筹,却故意让马蹄受伤,她惊了一下,赶紧故意扯了一个旁的话题,将众人的注意力,放在旁的上面,尤其是,在不明白儿子心意之前,绝不能让顾夭夭瞧出来。
太子抱了抱拳头,“什么都逃不过,父皇母后的眼睛。”
倒也没狡辩,大方的承认了,“儿臣若不掉下来,母后怎么能这么快回宫?”
应该,相扑很快便要上场了。
皇后摸了一下鼻尖,“本宫懒得理你。”
而后招呼人进来,服侍太子。
帝后二人出去后,冯知微面上微冷,“你信你儿子那番说辞吗?”
皇帝笑着挑眉,“怎么,你觉得你儿子不孝?”
冯知微白了皇帝一眼,“将你儿子盯紧一点,莫要起不该有的心思,不然,我亲自做主,给他定下太子妃。”
皇帝,笑着应了一声好。
目送皇后离开,回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转动着扳指,有什么东西似乎渐渐的清晰,而后,突然招来了下头的人,“宣叶相进宫。”
太子的身子是真的好,昨日从马背上掉下来,今日一早便像个没事人一样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