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师的带领下,他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时倾洲。
时倾洲的课桌上放着一本书,可能感冒难受,让他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这谁看了都得心疼。
时运站在教室门口,远远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叫了他一声:“钢镚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倾洲很快便抬起头来,看到自己父亲出现在眼前那一刻,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喜悦。
“钢镚儿?”老师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时运冷静的解释:“小名。”
老师:“哦。”
虽然周零一直强调孩子小名叫蹦蹦,但时运却怎么也不愿对儿子说叠字音,这些年他老是叫钢镚儿,偶尔周零也会被他同化。
时倾洲眸光一闪,有些惊讶的问:“爸爸,你怎么来了?”
时运:“把书本收好,我们回家。”
“好。”时倾洲见到爸爸,好像又活过来了,他快速把书本放进书包里,然后小跑过去。
他想扑过去抱住爸爸的大腿,但是他不敢。
每次他都觉得爸爸很严肃,好像张口就能把他吃了似的。
时运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确实有些烫,然后他顺手把时倾洲的书包拿过来。
时运低头看着他,“跟老师说再见。”
下一秒,时倾洲乖巧地朝老师挥手,“小蔡老师,再见。”
上了车以后,时运摘下了自己的口罩,然后把车间的温度调到适中。
时倾洲小朋友两眼盯着自己父亲,发现他好像比平时温柔了几分,于是壮着胆子问:“爸爸,你今天不用工作咩?”
“你都发烧了,我哪里还有心思工作。”
要是时倾洲有什么事,他不好向周零交代。
他好奇的问:“发烧是什么?”
难得爷俩单独相处,这也是时运第一次听到这么无聊的问题还不嫌烦的回应:“发烧就是你生病感冒了。”
“哈?”时倾洲小朋友顶着疑惑的小脑袋问:“是妈妈说的那个感冒要打针吃药药吗?”
“你睡觉是不是又踢被子了?”
时倾洲嘟囔着嘴,怯怯地说:“我没踢啊。”
时运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不满的道:“你没踢?那是家里的被子自己长腿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