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玉衡的状况没有好转,依然还是腹部高鼓,看起来也挺吓人的,卓敏敏提前下山回来后,先是回了方府应该继续禁足。
但她不肯进屋子,就跪在门口,说要见自己的丈夫,让侍卫们给肖不修传话。
肖不修也没吱声,一直没有理会。现在才扯着我去站在天字号第二间的墙边,让人把卓敏敏带了过来看看方玉衡。
我尽量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和肖不修站在黑暗的阴影里,我紧紧靠住了他,还是很暖和的。
卓敏敏脸色苍白且浮肿,走路都有些摇晃。肖不修只允许她一个人过来的,方玉衡也是一个人躺在大牢的土炕上。
看来,肖不修还是想让他们夫妻二人说一些体己话的,所以连侍卫们都没有安排守在周围。
当然,他和我站在黑暗里,也是够了。万一人家说点什么脸红心跳的悄悄话,我不知道要不要笑场呢?想归想,他们也未必说。
卓敏敏一直在哭,坐在土炕的边缘,拉着方玉衡的手。方玉衡此时好了一些,至少没有一张嘴就吐药水。不过,他也是一直喘得很急促,看起来也是很难受的。
“我要怎么办呢?”卓敏敏摸了摸方玉衡的额头,探了探他的温度。
“无妨,坐在我边上就已经很好了。这几日没有见到你,你过的好么?南厂的人有没有为难你?”
方玉衡很是关切的语气,听起来还挺让人感动的。要不是有了之前韩聪的说法,我可能现在都会很感动呢。可是,韩聪会不会说了谎?有那么一瞬间,我动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