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他,恨他杀死了我母亲,恨他从小对我不管不问,甚至还想杀我。”
窦洪说到这顿了顿,抬头看向赵珍珍:“你能理解我的对吗?他虽然是我爸,却也是个神经病、杀.人犯,他能下狠心杀了我妈,将来某一天也能下狠心杀了我。我送他进去,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你能理解的对吗?”
赵芸儿眼见着他这种时候竟然还想跟她姐姐卖惨求谅解,气得磨牙,心说,我看你也挺像个神经病、杀.人犯,连下蛊这样的事都能做出来,跟杀.人犯也差不了多少。
黎广君在这事上显然也跟赵芸儿想到一块去了,回想起不久前听到的那些资料,他微眯了眯眼,冷笑道:“你所谓的自保,就是引诱你父亲打你,又利用周围邻居作为见证人,证明你父亲失去妻子后精神出了问题,极有可能做出自残或者伤害他人的举动,一举将他送进精神病院?”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把你爸送进精神病院是因为他本身就有问题,你做这一切也只是为了自保。那那个被你逼死的女孩子呢?她伤害过你,或者能伤害你吗?为什么你要在伤害过她之后还逼死他?你跟你那个父亲又有什么不同?”
不得不说,能想到用这种方法将生父送进精神病院,窦洪的心思不可谓不缜密。
然而,只要一想到这人做这事的时候不过十岁,并且在他长大之后,同样以缜密的心思逼死了一个被他盯上的女孩子,这份感叹也就成了不寒而栗。
赵珍珍恍惚了一瞬的神智,再次变得清明,脸一侧,再不与他对视。
窦洪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脸色刷的沉了下来,眼神也逐渐变得危险。
“我爸的事情我认,但你们所谓的女孩子,我由始至终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捉奸捉双,抓人拿赃,总不能因为我爸是那样一个人,就理所当然的臆想出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污蔑我吧?”
窦洪说着再次看向赵珍珍:“珍珍,这只虫子的事情我也是被人给蒙骗了,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给我这东西的人,只说这东西能够让你更爱我,离不开我,我真的不知道它会让你情绪失控,让你发疯,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用它。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伤害你?”
窦洪看着赵珍珍,好似变回了那个让她熟悉的男人,眉目温柔,深情款款。
赵珍珍却只觉得一股子寒意从脚后跟直窜后脑勺,他口口声声说着爱,却给她下蛊,试图掌控她的情绪,掌控她的人,让她与家人决裂,与朋友吵架,众叛亲离,孤家寡人,最后只能依附他一个人。
嘴上说着爱,做的却是伤害她的事,这样的爱真的是爱吗?
赵珍珍被自己的设想吓得生生打了个哆嗦,本能的往赵妈妈身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