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三秒,最终没忍住,李文硕语气不善的问:“母亲,姐姐在宫里如履薄冰。之前咱们府上,被逼得日子都没法过。
不过,这些已经过去了,母亲要记得,咱家还有一位皇后娘娘。
你我说了不算,看姐姐如何安排吧!”
陆老夫人见儿子生气了,不再多说,让下人端了佛豆进来,认真的捡起了豆子。
姜婉宁垂目不语,愧疚也好,歉意也罢!
杨家即便做了十分,陆老夫人只要有本事,护住一分也好。
说来说去,她没有崔老夫人的手段。人家逼迫一步,她就要往后退三步。
到了今日,说了一箩筐的话,还没想起宫里的女儿,仍旧是没明白。
自从李家出了皇后,与杨家已经从战场见死不救,演变成了两家不死不休的局面。
躲不过,逃不掉,这也是李侯爷,为何在女儿进宫后,快速衰败,年轻轻病逝的心结吧!
李瑶钏显然也不赞同,母亲懦弱退避的想法,但她被嬷嬷教的很好。
见事情说完了,她挑起话题,与嫂子说起了家中庶务。
子时一到,下人们往火堆里塞爆杆,武威候府热闹起来。
李文硕带着媳妇去了祠堂。
祭祖供品端到门口,由姜婉宁传给祠堂里的李文硕。
三牲祭礼摆好,李文硕恭请李家祖宗享祭,念了一篇悼词,化了纸钱,磕头叩拜。
李文硕忙完这些,匆忙出了祠堂,安排下人好生看好香火,把媳妇搂在怀里捂着。
因为女眷不能进祠堂,姜婉宁一直跪在祠堂外的廊下,穿着皮裤还是冻得手脚麻木。
这也没法子,各府女眷,不管多尊贵,每年都要来这么一回。
哈欠连天的夫妻,没时间睡觉。
姜婉宁大妆后,跟着穿世子礼服的李文硕,一起上马车,去皇宫门外等着。
“不知要等多久,你歪我怀里睡会儿吧!”李文硕单手扶了一下,头上沉重的紫金冠。